梁晓才说：“家里有没有……咳，有没有严东的旧衣裳？我的衣裳穿着活不便利，我想着要是家里有他穿过的旧衣裳，能不能借我穿一穿。您要是觉得不妥，那就当我没说。”

梁晓才刚好趁这功夫把碗收拾了。反正就两三个。

梁晓才：“……”

李顺莲问：“啥事？”

李顺莲片刻后来，手里端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灰布薄袄。袄上打了几补丁，但看着还净。李顺莲说：“这衣裳是严儿小时候穿的，也不知你穿不穿得。原先我是要把它改了，再加上料一件大袄，可我这睛也不行了，它就一直留到现在。你要不试试。”

梁晓才说“行”，接过便回屋套了一。也不知霍严东到底是长多大，小时候穿的衣裳他现在穿着居然刚刚好！他原虽然没有他，那也过一米七了，居然能穿着正好。

李顺莲没有上接这话，犹豫了一会儿说：“你等等。”

梁家也是缺了大德了，恐怕他穿男装一样，居然一件男装都没让他带霍家。

“你喜吃什么咱们就种什么吧。等到秋了再种萝卜跟白菜，放地窖里存的时间久。”

李顺莲问：“小音啊，能穿么？”

他能说他会这玩意儿是因为他以前在军队时被罚到炊事班呆过吗？他不光会疙瘩汤他还会别的呢。他还会和猪，因为他还被罚到养猪场呆过一个月，真是人生阅历相当丰富！

“去吧。”李顺莲说，“这两天土还没化好，除了除除杂草，好像也不了旁的。”

不过霍严东已经死了，确实没办法吃着他的疙瘩汤了。

儿就呜呜哭了起来。

梁晓才不知味地喝了疙瘩汤，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说：“娘，我想跟您商量个事成吗？”

当然这会儿先不能穿。梁晓才把衣裳又脱来，换上自己的女装。

梁晓才说：“能穿。”

“行。”虽然那时候也不知还在不在这了，但梁晓才还是

梁晓才说：“娘，没准他去了更好的地方，吃更香的吃呢，您就别伤心了啊。赶快吃吧，要不一会儿就凉了。”

梁晓才顿时有懵，在她对面坐来：“娘，您哭什么？”

梁晓才把衣服穿好，费了半天劲又把发给盘上了。他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盘得像个蜂窝。他倒是很想把发剪短，扎个尾，清还利落，可现在暂时还不好太明显改变。

李顺莲“哎”一声，捧着碗慢慢吃起来。

“行，那就除除杂草。”顿了顿，“对了娘，您想好今年咱们种什么吗？”

梁晓才看着她尚有些湿的，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这时候他倒是有些庆幸他们去得早，不然万一发现他不见了，心里该有多难受？

李顺莲抹了抹泪说：“以往严儿在家的时候最是喜这疙瘩汤。他要是知你也会，还得这般香，不定有多兴呢。可惜他尝都没尝过。”

“娘，这会儿外面天还凉，我一会儿再带您去晒太阳。我先去后院看看有没有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