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摆摆手。

王勇又推了推他，说：「你以为你闭不说大家就不知啦？你忘了当时跟你一起给大公当贴护卫的人还有周武吗？后来打仗我跟他同窝一个营棚，他没战死之前，有天跟我值夜时闲聊过这件事的。」王勇安宋二：「当然，周武这个人跟你一样，对大将军死忠得要命，他说这个不是为了别的，也不是在批评大公，就是称赞你。听说你当时把地上的饭都捡起来，也没用洗过就直接吃掉，大公被你吓到了对吧？后来大公好像因为这件事，慢慢学会珍惜粮了……」

「随便你啦，反正我知周武不会没事编造这种事来骗着我玩。」王勇吃完了馒，忍不住又抓了一葱咬着吃，那满的呛辣，真是极了。「从大公这件事，我知了那些门的人过的是什么日了。就算年岁再不好、就算饿死的人比活着的人多，他们还是可以过着嫌弃餐桌上粮不合味的日……真好命啊。」

、鱼有腥味、肉太油、瘦肉太柴，每天对着一桌嫌这嫌那，最后可能还把筷一丢，说不吃了，都撒――」

「唉，真有那样的志气，也是三代以后的事了。没败的，自然就兴了呗，咱到时都化成白骨不知投胎到哪儿了，不着，所以不用想。」

王勇回：「二啊，咱是什么货你清楚吗？大字不识一个的汉，要不是跟对了大将军，又好运地没死在战场上，我们现在会是什么？除了死人之外，就是民或匪；若是前朝没亡的话，我们又是什么？山沟里吃不饱饿不死的泥，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到我们也不会变成别的。咱这样的人，就算当官、就算有钱、就算住了大宅，难还会变成大将军那样的世家豪门？」

然后，宋二就起

「真要有那一天，咱这一生也算没白活了！」

纪智瞥了宋二一，懒得说话，抓了一颗馒夹大葱吃起来。

「你这是哪学来的败家话？」纪智问，顺手丢了一颗小石过去。这种话，光听着就不，后代孙若真有人敢这样，直接打断、住嘴，丢在一边饿死算了！

「怎么就不想着让孙上，让家族绵延昌盛呢？」这阵一直寡言的宋二突然这么问。

「这可是宋二亲看到的。他曾经给大将军家的大公当过一年护卫，那时大公才五岁，每次吃饭总嫌菜太差，有次见桌上没肉，还气得把桌都掀了。」王勇说完，推了一旁的宋二：「我记得当时你帮大公遮掩这件事对吧？那时日艰难，大将军都跟我们啃杂粮窝窝，要是知大公这样糟蹋粮，可能会把大公吊起来打死。所以，大公实在应该谢你才对。」

王勇哈哈大笑。

「所以咱们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在战场上拚死拚活，为的不就是想要咱日后的孙可以尽兴当个败家玩意吗！」纪智笑。

「可不是吗！」众人嘻嘻哈哈地同意。

「不去怎么知不到？」宋二气有些。

从地上捡起来吃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至少在场的所有人在那样的况都会相同的事，长期饥饿的人怎么受得了看到粮被这样糟蹋！「说了没这事。」

「胡说什么。没这事。」宋二拒绝承认这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