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洋对张元洲说：“查一，最近枯桃舰在不在港？”

一句说罢，又有细微的鼾声。

“时间不够了。”君洋手指在桌面的资料上，“第三方至少比这个靠谱一。”

君洋和两站的工作人员连夜收集资料，整理推算，结合海洋文要素，绘制了航图。

君洋背后传来啧啧咋声：“好贵。这标价是认真的吗？”

作战室一屋人再次聚齐，共同分析这个方案的可行。

枯桃港在设计之初就主要围绕着服务枯桃舰及其战斗群而建。当枯桃舰不在山海关附近时，港的人员数量和防空系不可能时刻于饱和状态，否则过于浪费资源。况且少了枯桃舰战斗群，港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严明信一觉睡醒，睁就见到君洋坐在床边。

张元洲急急拦：“别别，这靠谱吗？你都不先问问客服！看看评价！查查资质！”

“臭小，你把我睡着了，又跑去帮我写作业。”严明信嘟嘟囔囔地骂他，一伸手，连人带图一起抱在怀里，紧贴着自己，“好了，交给我吧，你休息会儿。”

哼唧了两声，他又说：“你都给我把答案写好了，就差把标符号也写上，我还能看不懂吗？”

“买。”君洋回，“需要什么买什么，我钱。”

就在他们讨论之际，气象站其他几人已开始着手用独立电脑在网上搜索：“这个网站好像不错？”

“避开返港的舰船，从文复杂的海域上空接近枯桃，投放无人机；G-02加油机在母亲海空域待命，预备向J-100一队空中授油……”严明信迷迷糊糊地念罢一行，叹了一气，抬手胡乱了他的脑袋，“你昨晚睡了吗？”

“诶，你以为极轨卫星随随便便发的？再说建观测不要钱嘛……”

君洋前一亮，追问：“如果想让它飞到地面雷达附近，用激光照目标，还需要什么条件？”

“最重要的是释放无人机的时机。”张元洲，“既要在雷达调整门限电平之后，又要在飑线真正来到之前。这之间的时间可能并不非常充裕，甚至只有十几分钟，或者几分钟，同时，还要控制无人机在人员稀少的地方着陆，以免被发现。所以，有没有机会，我们还需要更多云平和垂直扫描，判断它们的积和度，另外，也得有短临雷达图层支持，才能掌握冷涡的移动速度。”

他后半夜靠烟和茶打起神，此时嗓音沙哑，憔悴地说：“我不要紧。”

另一人：“如果产品都能有这种清晰度，那真的可以诶。”

信号度，对于外形尽可能柔理，淡化航空特征，如果时间来得及，最好再加伪装欺骗扰，或者假目标生成。”

严明信的神早已是一如既往的清亮，只是因为过度透支而显得绵无力、苏醒迟缓。他埋怨：“我行不行你还不知？”

“……”君洋轻轻拍他的背，“你能行吗？睡醒了没？我跟你一起去。”

“我在指挥的观测中心待了一个月，一直没听说过枯桃舰有演习科目啊。”张元洲回想，“如果它们在附近，应该会和往年一样参加联合演习，这一动静都没有，估计是海执行任务去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航图，边缘密密麻麻地写着分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