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忍则乱大谋，陛是天，关乎江山社稷，若真的着他些浑事来，到时悔之晚矣。至于公主，既无基，又无手段，留在中反而更易摆。等陛有了后妃，她又年长衰，心定然就淡了，不必过于担心。”

顾太后柳眉一竖，忍不住又打断：“这怎么成？放那野种在里，昶儿岂不更加心猿意？若真事来，我这番心思可就全白费了。”

焦芳微微一顿，凑近些低声：“近来崇国在边境屡有动作，十有八、九是有所图谋，正是紧要关，陛的心神可万万乱不得，否则要命的可就不是儿女长，而是咱们大夏的江山社稷了。”

她说得恶毒，牙齿紧咬，唇角却泛着笑意，那张脸愈发显得狰狞。

“什么？放她回去？你……”

焦芳轻轻摇，面木然：“现与当日不同，不必再提。你说自己最受不得人威胁，陛又何尝不是？他这脾气像谁，你这娘的还不清楚？如今陛既然已对云和起意，绝不会善罢甘休，若再手加害，只会他真与你反目，到时真些事来，便难以收拾了。”

“莫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不光要放回去，还要与陛明言，不再她嫁，任其留在中。如此一来，便可稳住陛的心，不再与你争闹。”

顾太后又抿唇想了想，有些不愿地叹气：“好，就依你说的，回就将那野种放回

她愣了愣，便问：“依你说，该当如何置？”

焦芳又咳了两声，这才清着嗓答：“放她回去。”

：“你也不用忧心，如今陛已然继位，谢氏一门也已失势，翻不起什么浪来，我也不至上就去，只要定了云和公主这一件事，便可枕无忧了。”

“怎么？你觉得不妥？哼，我最受不得的便是叫人威胁，何况是昶儿他……不死那野种，难消我心之恨，当年你不也劝我斩草除么？只恨我那时心，没听你的话。”

顾太后沉半晌，似乎也觉有理，却仍有些余怒难消，恨恨：“你说得不错，可就是便宜了那死野种。”

顾太后悚然一颤，细想他的话，越来越是心惊。

焦芳将帕掖回怀中，轻挑唇角：“你可与陛约法三章，只要答应从此不再有非分之想，便放其回去，由着她仍呆在景阳，不再过问。如此各让一步，陛也是知退的人，必然会应允，不仅如此，心中还会觉得亏欠你这当母后的，日后定然会收敛安分，我再刻意盯着些，如若再有什么格的事，那便是陛理屈在先，到那时再置公主不迟。”

一提起暧，顾太后神立时一变，铁青着脸恨：“什么公主？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生的野种罢了！这事你不用，我先整治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消这气，再将她赐死，倒要瞧瞧昶儿会不会真为了这个野种恨我这亲娘一辈。”

“自然不会那么简单。”

昶这孩虽说文治、武功、才德样样青于蓝，可就是这心上像极了自己，一般的执拗，受不得半委屈，倘若自己真的死了那丫，这孩会什么事来，当真是难以猜度。

“你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