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在活命上。

        有一个办法……也许行得通，也许行不通，但这是贾茹目前唯一的选择。

        贾茹对着余彦喊：「卧室衣柜的架上有几个箱我从来没打开过。」

        余彦冲厨房，抬手了她一巴掌，「你该有儿用了，蠢货！我的酒呢？」

        「我现在就。」这次贾茹对余彦的暴力早有准备，一巴掌虽然打得声音脆响，但因为快速躲闪，并没有太大伤害。上一次，贾茹的脸了半个月才恢复正常。

        余彦哼了声，大步走向屋另一边的卧室。

        贾茹一直等到他消失在视线外，这才冲洗手间。她小心翼翼打开镜后面的小柜，拿一个药瓶，急忙跑回厨房，不想让余彦听到丁儿声音。

        贾茹在经历那个杀之夜后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在惊恐的噩梦中再次醒来。一个医生朋友给她开了些西可巴比妥，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小心使用。这个药的危险程度和毒品有一拼，成瘾是一大隐患，而且稍微过量就会现各种严重的副作用。轻微的会使心和呼速度减慢，严重的可能导致死亡。

        也许是换了个新环境，贾茹在搬到这里后，睡眠倒是改不少，一瓶药她没吃几颗。贾茹打开药瓶，一脑全倒来。数了数一共十三颗，一颗一百毫克，过量服用到底需要多过量呢？十三颗够吗？也许她这次足够走运，要知余彦来之前嗑过

        药，血里已经有致命的毒品在循环动，再加一些酒是不是可以弥补不足？她毫无概念，现在也只能祈祷了。

        贾茹用一个大汤匙把药片压碎，然后把粉末一脑儿倒杯里。她又打开厨柜，放油盐酱醋的格里找到一瓶黄酒。贾茹租这个屋时没告诉业主她从来不饭，不过当业主知她会住很长时间后，自作主张为她将这些厨房调料准备齐全。给她钥匙的那天带她在屋里转了一圈，贾茹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黄酒既可以当菜的料酒，也可以当普通的饮用酒。

        贾茹往杯里倒了大半杯，用勺把儿使劲儿搅拌，直到那些粉末全溶化。这酒尝起来一定很苦，看起来也有混浊。幸运的是，她知余彦没有酒瘾，也不是品酒专家，属于有酒就会往嘴里灌的那种。

        她把药瓶、勺一脑儿藏屉，又往兜儿里一把小刀以防万一，当她犹豫着穿过厨房主卧时，正看着余彦在衣橱里翻个底儿朝天。他看起来很可笑，发全竖起来，袖上粘着一条连袜，手里拿着一只棉拖鞋。不过，贾茹知这会儿不该笑也不该评论。

        将杯递给余彦时，贾茹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这很正常，余彦没什么好怀疑的。他几分钟前刚把她摁在地板上一顿狠揍，她当然会吓得发抖。余彦把手里的棉拖鞋一扔拿过酒杯，连看都没看就仰喝个净。他用手背嘴，把杯扔给贾茹。

        「妈的，这酒的味像，什么酒？再给我倒一杯！」

        贾茹唯唯诺诺答应着，回到厨房静静等待。余彦翻动衣柜的声音还在继续，她紧张得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也像掉冰窟窿里似的寒冷麻木，的肾上素汩汩冒到嗓儿。贾茹一阵恶心晕，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她不得不挪到一把椅上，坐来继续等待。

        当余彦现在门时，贾茹在惊叫中从椅上弹起来，赶紧往杯里又倒了些酒。余彦的手指着她，脚步不稳朝她移动，珠闪烁一丝诡异的光芒，「你！我知你在什么！」

        贾茹放杯，惊惧地朝后退，趁机将仔屁袋里的小刀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