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吃完了，我们不妨言归正传、重旧业。」

        贾茹吓了一，紧张地颤动。他说重旧业是什么意思？贾茹的脑海中闪过他俯压在她上，深深的画面。

        「优盘，我们仍然需要找到这东西。」

        「哦！是的，当然！」贾茹结结巴巴说着，站起来把碗和盘放槽，两三刷洗净。当她转过时，猛得发现贺朝辉几乎贴在她后站着。

        贺朝辉双手放在洗涤槽两边，搜索她的睛，目光罩定贾茹，语气中带上稍许威严，说：「我一辈都在破坏，破坏那些本来就该被破坏的，我以此为生。在我看来，你已经支离破碎，像朵小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一枯萎死亡。这一次，我的工作仍然是破坏，但同时可以修复些东西。我看的来你不明白，不过没关系，你会的。现在，你只用接受一个事实：当有人对你说你需要被教时，就是要被教。」

        贾茹目瞪呆，愣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儿，预料不到贺朝辉竟然从恶转变成救世主。贺朝辉伸手，拇指轻抚她的嘴角，然后又放到嘴巴上，了，「你嘴唇上沾了糖。」

        贾茹又是一愣，妈的！

        贺朝辉撤离两步，示意由她决定从哪里开始。贾茹已经想过各种可能，主屋大分地方都被余彦翻了个底朝天，唯一还没碰的就是几个放在车库的箱，那里的东西都是她舍不得丢又知不会在新家拿来的收藏。他们一起穿过院来到车库，贾茹再次走来，觉有儿冷风习习。她抱住自己，睛盯着被贺朝辉丢弃的东西，就在一臂之遥。现在是时候了，她需要决定。贾茹盯着那支镀铬的枪，她相信贺朝辉吗？她是不是要和他同归于尽？

        一双大手搂

        住她的胳膊，贺朝辉在背后问：「你冷吗，宝贝儿？需要一件外套？」

        贾茹转过，看向他那双反复无常的深邃眸。她摇摇，「不，我很好。」

        贾茹转远离那把枪，专注于盒，先暂时相信贺朝辉吧。贺朝辉撇撇嘴角，好像在对她说：明智的选择。考虑到已经发生的一切，刚才贾茹的那儿小动作一定被他尽收底。幸亏她没冲动，而是看着贺朝辉捡起地上的枪，卸了枪栓，别在后腰上。

        两个人蹲到地上，开始在一排盒里翻找。这些箱里装满衣服、音乐光盘盒、挂画，还有些陶瓷饰品和围巾。衣服和围巾已经过时，她其实完全可以弃之不要，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定决心从消失，所以忍不住怀旧。她拉着其中一个塑料把手拖到面前，撕破宽胶带，打开盖，一件一件衣服查找，也许余彦会将优盘放在某个衣服袋里。

        忽然，贾茹想起来余彦在家翻找东西时，第一个地方去的是博古架。除了书，那上面还有许多小摆设。箱里许多陶瓷饰品曾经在她过去住所的书架上摆放过，余彦也确实提到他要找她的什么小玩，如果他真的是指字面上的意思。贾茹兴奋地了一气，把旁边的箱打开，抓起一对福娃娃起来。

        「我找到了！」

        贺朝辉抬起，看着她抬起胳膊把福娃娃扔到地上。两个娃娃摔得粉碎，但里面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