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郜永宽等人已经落座,穿上崭新的大清官服,却总觉得
浑不自在。大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八个,但是各自沉默,好像都怀着什
么心事一样。
「抚台大人到!」忽然,帐外有人在唱喝。
众人都站了起来,一起向李鸿章施礼。
李鸿章:「大家无需多礼,快快落座!」众人又坐
。
郜永宽看了看四周,没见到程学启的影,便
:「李抚台,为何不见程将
军?」
李鸿章:「他还有些军务,稍后便来!来,大家别坐着了,边吃边等吧!」
郜永宽等人又谢了一遍,营里的侍卫上为他们斟满了酒。第一次在清军大
营里吃饭,众人都抢着敬李鸿章的酒。
李鸿章几杯酒去,似乎有些昏昏沉沉,起
:「本抚台有些不胜酒力,
想去寝帐里歇息片刻,诸位将军自便!」
众人还想留李鸿章,可李鸿章
脆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
来,把刚刚吃
去的饭菜全都献祭给了土地。
大家又是拍背,又是抚,好不容易才把李鸿章安抚定了。李鸿章
:「
丑了!丑了!本抚台当真喝不
去酒了,诸位慢用,我先行告退!」
已经把李鸿章灌成了这样,众人也就不敢再留,只能放他离开。
「哈哈!」
伍贵文一边落座,一边笑,「这清妖
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啊!这么快就醉
了!」
汪安钧喝:「住嘴!现在你还敢叫他清妖
,小心自己的项上人
不保!」
伍贵文这才安静地坐。
众人还没端起酒杯,忽然从帐外杀一队淮勇来,个个凶神恶煞,不问青红
皂白,对着郜永宽等人直砍。
郜永宽慌忙之中,只能战刀来抵抗。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在越来越多的
刀斧手中,八个人虽然武艺不凡,却还是撑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被制服。
程学启这时才披着战甲,从帐外走了来,哈哈大笑。
「程将军,你这是什么?」郜永宽等人死都想不到,这竟然会是他们最后
的一顿午餐。
程学启指着郜永宽等人骂:「你们这些乱臣贼
,荼毒江南,死有余辜!」
郜永宽:「将军,我们可是在阳澄湖上起过誓的!」
「哈哈!」
程学启大笑,「那都是本将军诓骗你们的把戏!现在苏州已经光复,还留
着你们这些人什么?杀!「
「程学启,你这个卑鄙小人!将来必定不得好死!」汪安钧知事已无转圜余
地,破大骂。
「本将军好不好死我不知,但我知
,你们几个人
上就要死了!」程学
启说着,亲自挥刀,一刀砍了汪安钧的
颅。
紧接着,刀斧手们一拥而上,对着剩的七王,一顿乱剁。
小麻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刚睁开睛,就嗅到了一
淡淡的
幽香,就像什么
东西被花浸染过后的芳香一样。他发现自己的半边
有些麻
木,是痛得麻木,挣扎了一,才发现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惊讶之间,举目
四看,自己竟然在一张雕工细腻的绣床之上。一个长相端庄的女,正静静地看
着他。
「我,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小麻雀意识地想去摸腰上的刀和枪,但很快
发现,自己的武已经不知被这些人藏到了哪去。
「九姑娘,小长醒转过来哉!」陪在绣床边的女
喊
。
九姑娘到了床边,:「倷醒过来啦?」
「我在什么地方?」
「倷来哒幽兰街!倷别慌,我们弗是坏人!「九姑娘。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