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清，边的人都没有剃发，耳边垂着长长的发绺，上裹着红

        巾。

        「啊！我，我……你们是谁？」小麻雀觉浑酸痛，挣扎了几想要坐起

        来，却不能得偿所愿。

        「小兄弟，是我们救了你！你被清妖的开花大炮击中，上受了好几伤，

        好在没有命之忧。饶是如此，你也昏迷了好些天呢！清妖一顿炮击之后，就

        不停蹄地追击忠二殿去了，我等见他们无心打扫战场，便来瞧瞧还有没有活着

        的弟兄。却不料，还真让我们寻着一个！」

        小麻雀依然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上似乎失去了知觉，喃喃地：「我们，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看，」

        一名太平军从车上站了起来，指着前边，「我们到了！」这车不像诸

        王的车一样是厢式的，只是在一匹老后面，挂了一辆板车，十几名太平军一

        起挤在板车上。

        小麻雀抬沉重的脑袋一看，前方摸约半里地的所在，立着一座巨大的城楼。

        城楼之上，飘舞着太平天国的杏黄旗。可是这城楼，看上去已经千疮百孔，

        像是遭受过好几轮炮击一般。在斑驳的城门上，小麻雀还能依稀分辨几个大字

        望吴门。

        「啊！」

        小麻雀惊，「我，我现在嘉兴？」

        「哟！小兄弟，你还有力见嘛，居然认得这里是嘉兴城？」

        小麻雀：「我父王跟我说过，嘉兴城北望吴，南通越！」

        「什么？你父王？你父王是谁？」太平军们一脸不可置信的表。

        「忠王李秀成！」

        「哈哈哈！」太平军们都大笑起来，「你莫不是说，你就是忠二殿吧？」

        「那是我二哥！你该不会被开花大炮炸坏了脑吧？我还说，我是天王的儿

        呢！哈哈哈！」小麻雀从怀里摸了一阵，掏一块金牌来，丢给那些太平军。

        太平军接在手里，细细一看，都像手中握着一颗手的山芋一般，急忙把金

        牌还给小麻雀，齐齐地在车上跪了来：「参见小殿！」

        「你们快起来！」

        小麻雀忽然忘记了痛，坐了起来，把正要跪参见的几位太平军都拉住了，

        「这里哪有什么小殿啊！说起来，你们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啊，对了，你们

        是荣王殿的人？」

        「没错！」这时，太平军们可不敢放肆了，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小麻雀的话。

        「我在常熟、福山作战，嘉兴荣王的人，为什么会在那里救了我？」

        「哦，是这样的！最近不是常州告急吗？荣王

        令我等带兵北上，驰援常州。

        可是嘉兴城现在也吃紧，所以去的人并不多，还不满一千人。本来，我们想等着

        会合各路援军后再往常州推，谁知刚到半路，便听说援军都让清妖给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