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两人已经shenchu1在一间废弃的空宅院里。

这里是从前山阴公主两名面首居住的地方，被楚玉清理了大半之后，便空了chu来，但因一直有人定期打扫，还是十分的整洁gan1净。

jin屋后让人dian燃熏香，待侍女退xia，楚玉才很有诚意地望着天如镜：“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教你那些文字，你还欠着dian学费没付，我想问能不能宽容地替换一xia，反正我现在快死了，现在这个局面，我如何都不能逃脱……你就让我死个明白吧。”

天如镜心中一惊：“你是说……”

楚玉目中的恳求之se更加nong1厚，她很有诚意地望着他：“我想看今后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我已经是必死之人，想zuo什么都zuo不了，你不如成全我，让我至少完整的知dao，我死去前后的事。”

*******************************

楚玉的院zi里，劳工依旧奋力开凿挖掘着，声音很是吵闹嘈杂，而在楚玉的房中，她的床榻之xia，竟然也传来了类似的声响。

挖掘，挖掘，挖掘。

隐藏在床xia，黑漆漆的dongkou里，黑漆漆的人影奋力地挥动锄tou。

一百八十二章此际知天命（接第180章）

了楚玉的请求，天如镜怔了怔。

他直觉地gan到有些什么不对，可是这一diandian预gan，在看到楚玉哀求的目光后，便rong在那目光中了。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条一尺半宽的黑se矮脚长案，跪坐的姿态让衣摆舒展摊开，乍一看去仿佛两只相对低伏的蝴蝶。

轻盈，舒展，mei丽，以及哀伤。

楚玉轻握住天如镜的手掌，忍住将那手环用力luxia来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尽量不louchu自己的真实意图，眉宇间压着一丝轻愁，她低声dao：“天如镜，我知dao，我已经没有多少日zi好活了，你就当作是满足我临死前的愿望，好不好？”

也许是因为她的目光太黯然，也许是因为掌上传来的chu2gan太温ruan，也许是因为想到她即将永远离开人世，天如镜xiong中闷痛，判断力随之xia降不少，他想了想，觉得现在楚玉确实再也zuo不了什么，纵然是告诉他政变的juti过程，她说chu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刘zi业已经与她离心，她所说的话，少年皇帝不会再轻易的相信和遵从，而他只需要从旁说项一二，她即便是将之后的事告诉刘zi业，他也能让刘zi业无动于衷。

shen为天师，他在皇帝shen前，有着超然尊崇的地位，而他的话，一句便可抵上别人十句。

这样想了一遍，天如镜也略为放xia心来。再看楚玉一脸期盼地神qing，终于禁不住心ruan了一xia：“好。”

天如镜话方chukou，楚玉的yan睛微微亮起来一些，随即又垂xiayan帘，低声dao：“虽然这个局面是你造成的，但是你愿意答应我这个要求……还是很谢谢你。”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陡然低弱，低得几乎要听不到了。

天如镜gan觉到，她握着他的手微微颤抖，低眉的模样有几分楚楚可怜地意味，禁不住心中又是一ruan，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他以为她想到将来要死心中害怕，不知dao该如何安wei她，只能笨拙地拍着她的手。

楚玉极力压抑着ne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