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觉说话时声调不紧不慢、醇厚低沉，即便谈论的是佛家异闻，依然如往常一样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阿寒和沁瑶正听得神，见状，忍不住促：“缘觉方丈，后来呢？”

到了青云观，师父正和阿寒在院里练功，见了沁瑶，都是一愣，问：“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清虚料得分毫不差，师徒三人刚房，连茶都未喝上呢，福元便跑来：“师父，缘觉方丈来了。”

沁瑶原以为缘觉仍会像上回一样带着一众座弟随行，没想到旁仅跟着一个小沙弥，神也隐约透着急切，全不是往常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关于玉尸的来源，向来是众说纷纭，但最得准的说法莫过于夜蓝经上的记载，说是百年前有位皇南巡，路过一家尼姑庵，不期邂逅了庵中一位绝女尼。皇见那女尼生得异常貌，一见倾心，替她还俗不说，还带着她一路南巡，与其朝夕相对。到了江南某地后，皇和女尼恋慕当地风光，连忘返，不舍离去，便索买当地一座华宅，关上门起了恩夫妻，不久之后，女尼生辰，皇为讨她心，特令人照着她的模样雕了玉像，摆在宅中。谁知当地官员正好是另一位皇的心腹，见皇贪恋女，奢靡无度，便一张状纸告到了御前。”

了房，便令小沙弥退，接过福元递过来的茶饮一，淡淡问：“昨日你留话说是仓恒河有怪？”

听完这话，缘觉陡然起，拿了经卷到窗前，借着晨光一页一页细看，许久之后，神变得晦暗至极，颓然放经卷，看向窗外：“莫非河镇压的竟是玉尸？”

说到这，缘觉突然顿住，重又拿了经卷在手中慢条斯理地翻看。

沁瑶见师父如此气定神闲，更觉奇怪，：“我来打听仓恒河那邪的底细呀。”

清虚这回态度倒很客气，忙令福元将缘觉请来。

☆、第82章

说着，将师父挂在树上的巾帕取了来，递给他汗，问：“师父，缘觉方丈怎么说？”

，重坐回车上。

沁瑶今日一回近距离打量缘觉，见他生得端正清朗，一书卷气，忽生一种错觉，恐怕哥哥年长后，也会跟缘觉上的气度一般无二，两人虽然年纪不同，却都是儒雅清逸到极致的典范，只是不知为何缘觉遁空门多年，举手投足仍不太像家人，反倒有几分当世大儒的影。

“他昨晚不在寺中。”清虚边拭汗边，“我昨晚久等他不回，便给他留了话，估摸着这个时候他该来了”

“看这阵法的形，分明是佛家哪位僧殚竭虑设了阵，将那怪镇于河，只不知为何阵法却破了，让那邪逃了来。”

“玉尸？”清虚也是一惊，“我记得你早年曾说过，你们佛家的智达祖师曾收服过一妖尸，那妖尸生为女形，是为僵尸之后，极凶极煞，世后四寻找神魂相合的男化为男尸，再从中筛选尸王，是为金尸。尸王尸后一旦合并，便会为祸人间，既为后世所称金镶玉劫。”

清虚痛痛快快地便将昨日在仓恒河看见的形巨细靡遗都告诉了缘觉，说完，尤觉不足，又将自己在棺中搜刮来的经卷悉数呈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