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效听了这话，跟沁瑶迅速对了个，问：“唐义钧的长叫什么名字？”

走到院当中，想起不久前也曾跟沁瑶一齐讨论案，心里的痛直上来，一晃，险些立不住。

听刘赞这么一说，蔺效生跟沁瑶同样的疑惑，只不过他无需有所顾忌，直接便问了来。

刘赞不知蔺效早前曾见过死者家人，只：“这人想来你该认识，正是去年因军功被封了昌盛伯的唐义钧，死的这孩去年同被封了世，名唤唐庆生。”

阴郁的梅雨天，全然觉不到一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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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看一蔺效旁那位生得明眸皓齿的少年和眉大的小士，想起上回曾经见过他们施法，听说还曾帮忙对付过挖五官的妖怪，便也对沁瑶和阿寒生几分敬重，要知自破了秦征案后，长安城再没有发生那等骇人听闻的杀案，已太平了好些时候了。

刘赞招呼蔺效：“惟谨，快快请坐。”

世？沁瑶不免疑窦丛生，当日在湖畔，分明有一个比这孩大好几岁的青年男，哭喊时自称是唐庆生的大哥，可见唐庆生并非唐义钧的长。本朝向来是立长不立幼，怎会绕过庆生的大哥，立了唐庆生世呢。

寒暄完毕后，刘赞不敢耽误，翻阅着案上展开的宗卷，对蔺效：“你说的这位死者确实死得蹊跷，因长安府尹不敢定论，便于昨日移送到了我大理寺。昨夜仵作尸检后，发现那少年尸一无血，他以往验过不少被斩首或割的尸首，腹或脏总还存些血，这少年却每一都净净，活像被什么东西给了似的。”

只不知如何称呼他们，索统统：“两位人也请坐。”

蔺效：“不知这少年是谁家的郎君？”那日在湖畔见到尸周围那些哭天喊地的全衣饰华贵，看着不像寻常人家。

刘赞捋了捋须，迟疑了一会，终于开了：“君隐恶而扬善，理说他这家事也轮不到我等来置喙，但真说起来，这些旧事没准跟案有些关联，瞒着无益。你唐义钧现在的夫人是谁？――正是他原夫人的表妹，听说从小便生得如花似玉，即便到了现在，早过了豆蔻年华，仍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大人。当时唐夫人生长时落了些病，这表妹便常来他家照顾，不久之后，唐夫人忽然病重，拖了些时日，到底病重不治，撒手去了，只留个儿。一年之后，唐义钧才刚孝，便娶了那位表妹，听说小唐夫人嫁过来时才十四五岁，比唐义钧小了十岁有余。有在洛阳跟他左近的邻居说，他这小表妹早跟表夫勾搭上了，唐夫人也死得不明不白，只到底年久了，如今唐义钧渐渐势大，连那位小唐夫人的娘家也煊赫了起来，没人再敢往深里追究。”

沁瑶跟蔺效对了，看来他们之前的推测没错，这少年确是被人放了血。

他看着脚被日晒得白晃晃的青石砖，缓缓抬手从怀中掏一件光溢彩的兰穗珠花，放在前细细端详，许久之后，结艰难地一动，重将珠花放回怀中，往外走去。

蔺效倒是认识唐义钧，去年这人被皇上册封时，还曾饮过他敬的酒，但不过之交，对他家事却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