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哥哥这段时日总是早晚归，哎，阿瑶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哥哥不是在忙着衙门的事，而是在外跟小娘幽会呢？”

甚远，光从地图上看，确实是看不什么端倪。

两人都是脆利落的人，很快便收拾妥当发，到青云观时，果然如沁瑶所料，清虚和阿寒本不在观中，问福元，福元也说不个所以然来。

沁瑶睛一亮，随后又苦恼地托腮叹了气，：“那日为了缘觉的事，师父骂了我一顿，还把我赶了来，今日去找他，没准还会吵架，而且他老人家见我来了，说不定还会躲去。”

回了瞿府，瞿氏夫妇都在，但瞿誉却因近日忙着编纂史集的缘故，一早便去了翰林院。

他提议：“与其在家闭门造车，不如去问问长，正好今日我休沐，陪你四走走，顺便散散心。”

蔺效拉她起来：“不去看看怎么知，就算长不在观中，我陪你回趟娘家也行，你昨天不是还说想阿娘了吗？”

他不懂家或佛家的阵法，沁瑶的说法乍听之颇有些天方夜谭，可细想之，倒也并非不可能，毕竟邪接连现世本就极不合常理，更遑论其他。

用过午膳，瞿恩泽拉了女婿说话，瞿陈氏却对着沁瑶发愁：“你哥年纪不小了，如今仕途上也算上了正轨，翰林院的大人们也还赏识他，我和你阿爷便想着给他说亲，可张罗了几门亲事，你哥都不同意，问他，他倒也没说没看上那些小娘，只说不合适，我和你阿爷便问他，怎么就不合适了？而且总不能个个都不合适吧？他就笑着不肯说，把我和你阿爷急得啊！阿瑶你说，你哥哥是不是自己相中谁家的小娘了？”

“真是这样？”瞿陈氏狐疑地看着沁瑶

沁瑶起初怕蔺效休沐在家，尚有其他安排，没好提这茬，见他主动提起陪她回娘家，自然兴，“那咱们先去青云观，再回娘家。”

“阿娘，您多虑了。”她安母亲，“哥哥那么个人，真要存心瞒您，怎会个明晃晃的靶让您去猜疑？我觉着，也许他目前一门心思在公务上，或许那几位小娘他真就没有看中的，哥哥素来厚，即便对小娘哪些地方不满意，也不会明说的。”

蔺效暗暗皱眉，见沁瑶隐忧地看着观门，便对她：“兴许今日长去哪除祟了，不如明日再来，今日先回娘家，这时候去，正好赶上用午膳。”

在她的认识里，就算哥哥有朝一日成亲，也绝对是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班，绝不逾矩，不大可能自己相中了哪家小娘。

可是她知哥哥不会，至少不会拿衙门的公务幌来欺瞒父母。

沁瑶绪果然好转了些，：“嗯，咱们早些去，还能让阿娘多张罗些你吃的菜。”

沁瑶思忖，会吗？哥哥平日来往的多是读书时的同窗，譬如王尚书家的王公、冯大哥等人，再不就是在翰林院结识的同僚，不见得有多少机会接长安城的小娘，更何况他素来洁自好，从不学那些放浪文人去眠花宿柳。

沁瑶知正值盛世，风气开放，时人常有小儿女婚前私定终的，母亲的忧虑并非完全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