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独一无二。”灵法师意有所指地说，“我从未见过能在天地之战后留在埃瑞安的大恶，哪怕是破碎的残魂。事实上，所有的恶领主，在战争开始之前都已经自行离开了。”

深渊在打什么主意？那个白袍法师在阻拦维克多时这样说过，地上的恶领主和阶恶都在陆续撤回分和重要走狗，你们到底要什么？

这便是埃瑞安宣言的起因。

这就是为什么，天界和深渊交战这么多年，夹在中间的埃瑞安始终没有变成一片废墟。真降临的神明与恶领主足以造成一大片位面崩塌，其状况和怒赛门的现差不多。两边都有这么多超乎人间准的战斗力，若是不计后果全力施加，主质位面将变得残破不堪，乃至四分五裂。但即便是思维混乱的恶，也没有摧毁埃瑞安的打算。如果毁掉了两界之间的阶梯，它们要如何与天界交战？

对于恶来说，主质位面是前往天界的必经之路，是打响与天界战争的中转站与补给站。人间众生的灵魂只是恶的粮，你会对粮有什么善意或仇恨吗？同样的，深渊蚕主质位面也只是为了腐蚀一条通往天界的通，造成巨大死伤那是锦上添花，而不是最终目的。

可能在看到深渊动手后自己也忍不住，又或许他们的

天界的行动向来比深渊迂回许多。

天界与深渊一直隔空交手，把中间的人间当成战场和棋盘。但有一天，恶领主们突然受够了博弈，受够了与天敌没完没了的对抗，它们从主质位面撤离，企图准备一个可怕的禁咒，将人间摧毁，变成纯粹的能量碎片，仿佛杀鸡取卵。

不过，灵法师所说的是：他不相信来自深渊的灵魂，会对主质位面的生灵怀有哪怕一善意。

“没人知是什么让这些疯达成了共识，它们打够了天地之战，打算推翻棋盘。”灵法师的眉紧紧皱起，“恶领主全撤离了主质位面，开始我们以为那只是新一轮战争开始前的蛰伏，直到我们发现，它们企图摧毁主质位面。”

维克多是个有趣的恶。

“自行离开？”塔砂说，蓦地想起了白闪电索菲亚法师。

“事实上，是预言之神的圣女先公布了这个消息。”灵法师不无讽刺地说，“但在那个时候，新的占卜师职业正在兴起，他们不需要神谕和血统，依靠计算星辰的轨迹来占卜未来。一些被判为渎神者的神职人员找到了通过意志窃取神术使用权的方法，他们和占卜师一起，发现了另一件事：天界也在一样的事。”

深渊是人间的大敌，但严格来说，深渊的大敌并非主质位面。

天界也是如此，只要把“灵魂”换成“信仰”，“杀戮”换成“役”，天界生在的事，便和深渊一模一样。

虽然开始估计错了测试对象，但塔砂始终相信维克多可以通过。他的恶意或许比善意更多，他参加过好几次灾，他会选择深渊的阵营，然而那他的“善意”也绝不是假的。即使只有一汤匙的善良，那也足以将维克多与其他深渊恶区分开。

怜生上能窥见一斑。要是灵法师要求他对主质位面没有恶意，在那只兔倒的时候，便已经万事皆休。

万幸，主质位面的生提前发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