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睿也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是喊一声谢黎的名字，变成要求就这么让他难以启齿。

郁睿回神转，“好。”

在郁睿上，他还真是无药可救。

“当然可以。太……可以了。”

谑的、玩笑的……

“这样可以了吧！”

郁睿低声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郁睿，我刚开完会，你先办公室吧。”

“别耽误太久，不然小梨真的要等很久了。”

“那也行，反正也没有太多要说的。我们就简单聊两句。”

仰在网咖楼上沙发里的谢黎低目光扫了，然后扶着额笑起来。

“啧。这样就受不了了，我怎么觉得你在我面前脸好像格外薄？”

“我这就去。”

啪嗒一声，通话结束。

“……”

大概类似刚睡醒的人听说自己中了五百万吧，对面短短两个字之间，那个声调已经从沙哑的没打采的懒散，陡然提至满溢的愉悦，甚至是变态劲儿十足的兴奋。

“……不方便就算了。”

“啧……”

“我想想。”谢黎声音里兴奋的尾调再次扬起。“叫我一声吧。”

他笑着招呼，“郁睿，来，坐。”

――他觉得自己和谢黎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太对。但他又说不上来，那份不对劲的觉并不足够明晰。

因为谢黎似乎一直在藏着或者压着什么绪。

“田老师找我谈话，小梨那边我来不及接她。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帮我去接一小梨吗？”

郁睿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

“班……长？”

他喊完之后，心被罕见的羞恼绪充斥。郁睿压低声音对着手机――

郁睿太阳了。

差把他听石.更了。

安静几秒。

没一会儿，田学谦跟另外一位二年级的班主任聊完事后，就也到办公室里。

“班长，你这个语气太冷淡，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以致停顿几秒，郁睿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开答声。

郁睿缓了气，前浮现郁梨不安的神，他轻皱眉，“……那你想我怎么求你？”

田学谦没急

不等郁睿想清楚，后传来一声：

“不用了田老师，我站着就可以。”

“……什么？”

“班长？”

“好的，您讲。”

他想这个有病的一定不记得自己白天是怎么挑衅他的了。

“叫、我、一、声。”谢黎哑着声笑了，“要充满的。”

“嗯，怎么了。”

对面死寂。

“……”

“谢……”郁睿偏过，玻璃的反光里少年无意识地扣紧手指，“谢……谢黎。”

对面轻“啧”了声，嗓音里压着不虞。然后手机似乎这会儿才被主人想起来要拿去看来电显示。

那边的声音不知什么缘故也哑了来，谢黎低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