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的洋楼里看我。她一直看一直看，珠上面全是血，然后她就笑，使劲笑――”

“走，我们到你的卧室去看看。”包大同打断孙小呓语似的唠叨，带走上了楼梯。孙小连忙跟在后面，然后是小夏，万里断后。

可能是怕被人偷窥，整间房所有能看得到外界的地方全挂着厚厚的窗帘，加上灯光全无，只有包大同手里一只手电的光芒在晃动，让小夏觉仿佛是在墓里行走一样，心里的。

而一到卧室，包大同就‘唰’的一声拉开了窗帘。这让孙小倒了一凉气，迅速蹲在地上，“别打开窗帘，她就在对面，她会看到我！她会看到我！拉上，拉上！”

“放心，她只能看到我。”包大同满不在乎地说，通过落地玻璃窗，走到阳台上去。

这一侧，正好面对着修缮的洋楼，所以放看去，本没有灯火。其实才晚上九多，但觉相当安静，连路灯的光芒都仿佛泡过一样惨白、虚浮。

“对面修了多久了？”包大同又问。

“才开始修。”

“你住了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孙小还蹲在墙角，显然是吓坏了，“这条风貌街先修的是这一侧，然后把房卖了去，再修那一侧。”

“看来这年还是有钱人多，住率不错啊。”包大同废了一句话，“对面一直没人住吗？”

“没有。”

“嗯，没事，我来帮你测测对面有没有邪气。”他边说边把那个大号指南针一样的东西托在手心里，随手比划了几，就在阳台上踱起步来。说是踱步，但有一定的规则和步法，他动作夸张，看来倒像是巫舞。

小夏看他折腾了一会儿，一转发现落地窗前有一台立式望远镜，看样是古董极的东西，形大而复杂，但是很漂亮。她无意识地走过去，像望远镜里一看。

很黑，没有看到任何景，她猜大概是没有调好焦距的缘故。于是她伸手扭转了一镜的角度，只听见‘咔’的一声响，前霍然一亮，一只阴森的睛突然现在她的视线里。那睛眨也不眨，又大又清晰，死死地盯着她，好像就贴在望远镜上！

“啊！”她短促地轻叫了一声。一跌坐在望远镜旁的床上。

“怎么了？”

“不要看！”

万里和孙小的声音同时响起，连包大同也停了动作。

“不要看！”孙小惊恐地哭起来，“她会顺着望远镜爬过来，就算躲也没有用，她会从厕所、煤气、通气孔爬过来找你！只要有一隙，她就会钻来！”

“那你为什么不跑！”万里快步过去，一把小夏拉到前。

“她一来，门就锁上了。”孙小瞪着睛看万里，“跑不了，跑不了！她也不杀我，就是要折磨我，我跑不了！跑不了！”

仿佛为了印证孙小说的话的正确，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咔嚓’一声响，楼的大门好像被锁上了。

孙小惊恐的呜咽了一声，一直退爬到床边，盯着墙角那个电孔，好像那里面也会来什么东西钻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