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晓得，杏瑶一直盼着她成世爷的通房，以后顺利当上姨娘，然后衣无忧。

“嗯？”阿皎不明，遂眨了眨。

阿皎将昨日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杏瑶，末了则又忍不住夸赞了一世爷。

阿皎神木然，明显是有些震惊，喃喃：“不会吧？”世爷这么光风霁月般的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那种好呢？

杏瑶吃着糕，惊讶：“一直以为世爷沉闷，没想到还会享受的。”她顿了顿，又，“这大晚上，一个男同一个女共饮，你别告诉我你俩什么事都没有……”

容致，态婀娜，才算得上是人。她虽年纪小，可懂得事儿却不少，所以她一贯惜自己。皆“女为悦己者容”，可阿皎觉得，没有姑娘家不喜自己生的赏心悦目的。

“这倒是稀奇了。”杏瑶微微蹙眉。之后想到了什么，贼兮兮的笑了笑，对着阿皎招了招手。阿皎瞧着，便将脑袋凑过去一些，听着杏瑶悄悄说，“其实呢，咱这靖国公府，对于世爷还有一个说法……”

阿皎突然想起了那晚替世爷抹药……那个好看到极致的背，她察觉到耳有些，赶紧摇了摇，“没有，世爷不让我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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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爷是正人君，你可别瞎说。”阿皎的语气有些护短。可说起来，昨日晚上她醉了之后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她的确是记不清了。可世爷是什么样的人品，她待在边伺候了这么多日，最清楚不过了。她瞧着杏瑶不信，便继续，“我在世爷边伺候这么久了，世爷可一直都是极守礼的……”

经过花园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形大、穿着

――世爷真是她见过最温良宽厚的主。

阿皎想着，看着镜中的自己，弯了弯唇。今日了这么大的差错，世爷竟然没有罚她，而且还给她放了假。

两人聊了一会儿，杏瑶便送阿皎回去。

阿皎笑了笑，压儿没把杏瑶的这番胡诌的揣测放在心上。毕竟这靖国公府人多嘴杂，一件小事就能传好些个版本，天花乱坠的，没几分可信的。

今日难得有空休息，加上心好，阿皎便去厨房了一些糕送去给杏瑶。杏瑶住的人房是六人间的，只不过这会儿大家都去忙了，只余杏瑶一人。两人就坐在窗边的桌旁聊天儿。

“怎么不可能？”杏瑶努了努嘴，为了让阿皎相信自己的话，一本正经，“你瞧瞧，晏城哪家的公二十五了还没碰过女人？就算是像三公这么君的男，房里不也有墨荷琼月她们吗？你看呐，寄堂轩丫鬟少，世爷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却不喜丫鬟近伺候。而且……”杏瑶又上上打量了阿皎的脸，越发笃定，“你长得这般千百媚，整日在世爷面前晃来晃去，世爷居然没一儿心思，那还是个男人吗？”

得，敢看不上她就成了“不是男人”了。

“就是，听说――世爷有断袖分桃之好。”到底是小姑娘，说完这话，杏瑶的脸也有些红。

自己才最该疼惜自己。

杏瑶眨了眨睛，咬了一手里的桂花糕，声音糊：“那沐浴的时候……你难也没碰过他的吗？”

阿皎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