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有什么好的，天天来？”

本来她还能勉撒个谎，随编个世家小溜家门来的名号，糊一看看能不能过关。

“你叫什么名字。”

“是，第一次，住了三个月了，再不开殿试，盘缠就快没了。”

“去吧，本是来看皇上的，不是来开杀戒的。”痛的了额角，皇后脆重新坐了来，示意青扇关门。

青年神恍惚的伸手，中指拇指相扣，把架在自己脖上的长剑弹一声清越悠扬的剑鸣，又迷迷瞪瞪的再次看向皇后。

“娘娘，灭么。”隐藏在暗的厂卫只恨自己不能先把自己灭，再把外人灭，不过就是恍了神的功夫，居然就真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凑巧的从皇后订的雅间经过，居然还正赶上皇后开门，里面喊话，白大人不在门守着的空挡。

“哪儿人。”

“东阳县人，上京赶考，来早了，就住了。”

这一倒好，板上钉钉，她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怪事了，难不成昨晚喝的酒，到今天还没醒么……”

“所有赶考的天天都来。”

范狗找着台阶，噗通一声就给跪了去，张就是皇后娘娘恤皇上贤良淑德世所罕见。

再然后，皇后就看到，门站着的白面小青年，似乎从气质上来说，不太像白行远带来的东厂厂卫，更不像御前侍卫……

“第一次来京城？”

皇后：

“住在聚贤楼？”

就坐到皇上看不到的地方去。”皇后颇觉自嘲的摇了摇，自己都被自己话里那落寞无比的酸醋劲儿给逗乐了，“皇上大概还在为朱氏的事儿生本的气，若是让皇上再在这儿看到本，怕是连这儿都不想来了，岂不是少了个散心的去，白白让皇上心郁结，反倒不好了。”

“经常来这儿么。”

“要省银，和朋友合租西郊的小四合院。”

“皇……后？”提着紫砂茶壶，穿着青长衫，气质上一看就是个读圣贤书读傻了的青年，在范狗声泪俱的喊完一系列阿谀之辞后，先是狠命盯着皇后看了两，又低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紫砂茶壶，最后脆伸手往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还没等回过神来，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就给架上了脖。

皇后：“……”

厂卫福至心灵的一脚把书生给踹了来，恰巧踹到皇后跟前跪着。

“秦政之。”

皇后也满意他这个随问随答，绝对实话的状态，喝了茶，趁打铁。

皇后也懒得喝茶了，就搁椅里坐着，青扇走回桌前，和范狗一左一右站在皇后后。

“京城世家公都喜在这儿，最近还有个唱歌的婉姑娘，我觉得不怎么样，但公喜，贺公也喜，还有个冤大的黄公，不知是什么来路，最近天天往里砸银，大家都来看闹。”

她突然觉得，东厂……大概真的得换一批人了。

与其说是秦政之胆大，不如说是他还没从一介布衣直接面见皇后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答如得和条件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