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用着皇上命，本之命于你何？”

皇后懒得再去挑他话中错漏，如果没猜错，就连东厂都没能察觉的贵妃巫蛊，贤妃女，王爷密室外加那些被灭了的人太监，这些个未卜先知就挖好坑的事儿，十有□□是自面前这位天卫之手，无论他这些是于何种目的，对自己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那依你之见，若本在皇上边尽放些得用之人，忠心劝诫者留不半条命，能留的，必定是那些个佞臣贼，有他们在皇上边，这整个京城，能不被皇上拆了？”

微微笑了笑，施尉一手撑着桌，倾过来，连带声音都低沉得似乎是在皇后耳边喃喃低语。

只不过，难正常的不应该是人对皇上尽忠，自然就是对皇后尽忠才对么……

“虽然我跟在皇上边，但东厂暗也不是真吃闲饭的，我平时除了跟着皇上跟紧一，其实还是很闲的。”

这倒真是实话。

若说是觉得保自己便是保皇上，那他最初大可任凭自己指挥侍卫夺皇上手中的刀，不必手刺杀自己。

“若皇上不再是皇上，天卫自然也就不是天卫，何须他死活？”

施尉似乎是相当无奈的叹了气。

皇后手指虚了门外大堂的方向。

于是，皇后话音刚落，就看到，施尉脸上那种让人一看就想一脚踩去的欠揍笑容，又重新摆了来。

，我就跟在皇上边。”

“皇后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

“朱氏一族被全盘起，毅亲王大概始料未及，京城一时半会不会什么乱，有本一天，你就还能再闲上一天。”

但若说不是于自己与皇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目的，皇后也只能解释说，大概是杀了自己四回之后，这位天卫终于意识到，他们俩压就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如果让毅亲王把自己死了，讲不定他们俩又得重再来。

“皇后娘娘。”

第19章皇上遇

“今日你救本，本实不知所为何事。”大家都是一块儿死过好几回的人，皇后也懒得再绕圈，只不过先前杀自己四回的怨念实在太过深厚，就算有一块儿死回去的义在，皇后也真心没办法给他什么好脸看。

施尉：“……”

“更何况本与皇上夫妻本为一，本自然不会存有害皇上之心，人对本尽忠，自然就是对皇上尽忠，有何区别？”

叫完之后又默默想了想，一直等想好了才再次开。

“王爷虽不能对皇后杀手，但抓走皇后囚禁，派中暗桩对外声称皇后卧病，这种事他还得来，只要撑过一时半会，再以皇上囚禁皇后之名率人，结局还是一样，你说我是愿意背着皇上躲过几千号禁卫军，还是愿意赌一把，在这儿守着你呢？”

更何况要除自己是朱氏挑唆，朱氏既已伏诛，皇上也该清醒了。

毕竟是自己当年亲选的夫婿，皇后这么些年看着皇上胡闹，虽说是心凉，但多多少少也有些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