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涂相亲自过来，皇后也打算咬死了绝不松。

唯一的解释就是，消息到了自家爹那儿就打止了，本没往自己亲娘耳朵里传。

“女儿也只是听说，婉儿妹妹前阵和贺公私奔，两家一直追到京郊才把人追回来，闹得也大的，女儿也只是当个笑话来听，还从未想过这是真的，母亲想必也是知的，外人传什么不是有鼻有的，终究自己没见过，想一是一，听了风便是雨，不得数。”

但封个诰命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若说侍郎为了讨好涂相，特意把消息给封了，这也不可能。

“贺家？你说的是大理寺丞贺家？”

只不过夫人受了自家相公的严令，又碍着和涂夫人从前交甚笃，不该说的自然也不会多说。

“女儿也不知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只不过闹得大，贺家家两家都被惊动了。”

抿了茶，皇后只看着自己面前的描金茶盏。

“若是家公和那位婉儿姑娘真的深意重，女儿是可旨赐他们完婚，只不过这品级之事……”

否则以涂夫人的脾，睛里还能得这么大一粒沙？

“只不过女儿想着，毕竟是我们涂家的女儿，这还未

一个侍郎家里白丁公娶亲，倒是没有非得门女不可，纵使他想娶，只怕人家姑娘家还不乐意嫁，赐个婚还能说是一段佳话。

皇后话音刚落，涂夫人那依然悲悯中还带着三分忧伤的表顿时楞了一。

涂夫人在嫁来涂家之前，便是京城和她差不多年纪名媛圈里的翘楚，哪个小妹嫁了哪家的公，自然是一清二楚。

其实不用皇后把话说得全，涂夫人自己也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诰命夫人要真有那么容易就封，岂不是京城大街上一块招牌砸来，都能砸中一个夫人了？

掉包可以说是自己派人的，但私奔……那双总长在她自己上，千真万确是抵赖不掉。

“不是公，怎么又和贺家扯上关系了？”

总不能涂夫人着个嫡母的名，对着涂家闺女名的女儿，连这等事都不闻不问吧……

“只是即便是她从小养在涂府，母亲大度，给了她亲娘一个如夫人的位置，也不过是一个庶的二小，母家生寒微，虽说嫁给侍郎家的公勉得上，但也若说要请旨封个诰命……”

私奔闹得那么大，两家家丁一块儿城捉，动静也不小了，涂相不可能不知。

“还有一事，虽说父亲或许觉得是女儿容不这位新妹妹，但说去，总归是大人家看着涂家的脸面，愿意迎娶妹妹，只不过这件事事关婉儿妹妹的清誉，母亲是不是总也要和她说一说？”

皇后轻轻把茶盏往涂夫人面前推了推。

皇后顿时放了心，总不能让她当女儿的去拿着皇后的架压她亲爹吧。

涂夫人默默低了，低声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