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恢复之前本座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叶拂衣轻轻的笑了，连他自己都不知在笑什么，也许是在笑自己痴傻，也许是在笑自己活该，又或许，在笑天意人，既然注定失去为

叶拂衣中闪着温柔的光芒，又想起了那一日在雪中遇到罗生门杀手，蓬莱幻术织成的幻觉里，有人窥探他的心，将其无限放大，所以才会在最后一刻失手，反被女杀手所伤。

“依着本座的，若他人负我，本座必加倍偿还。当年你叶盟主薄寡义，差害我命，本座恢复之后为何没有取你命？”

心怀愧疚的死去，对他是解脱，对凤翎来说，解一时之恨，而之后的无数岁月必定伴随着遗憾和纠结，他太了解凤翎。死亡，并不是终结仇恨的方式，若要解脱，还需要释怀。

叶拂衣轻笑，似是想到了什么，竟用带着溺的语气说：“翎儿，你还是这样呆。”也许是见凤翎脸变冷，叶拂衣立刻收起溺，同样用漠然的语气说：“你不记得，我却没有忘记，当年立誓言的只有你一人，若是你我未重逢，时间又到了，我会偷偷潜奉月教打晕你再替你取针。”

“……你杀不了我，而我不肯自裁。”叶拂衣涩声说。他不愿自裁，自然是放不凤翎。

“自然不会。”叶拂衣有些激动。

“问吧。”叶拂衣低声轻叹。

叶拂衣苦笑：“五年，足够一个人淡去对另一个人的觉了，那时你若想起，便不会如当年那般痛苦，或许，那时我在你中不过是一个曾经相识的陌路人而已。”

“所以你会放任本座去死？”凤翎斜看他。

“……会的。”半晌，叶拂衣答。

“届时本座便会记起，可是既然如此，当年用梦魂散封去记忆的意义何在？”凤翎又。

“五年。”叶拂衣答。

看着他的睡颜，叶拂衣心中有一丝藉，至少凤翎还愿意这样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这样睡去。他没有立即动手，反而是在榻边坐，伸手轻轻抚摸着凤翎的五官，似是要将他的模样印刻在心底，最后，俯在他额上印缠绵的一吻。

――翎儿，我早知这一天会来，尽好了准备，可是直到真正失去你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觉得猝不及防。

“你还说，我背叛了你的完理论，我的存在，之于你而言会令你痛苦，若我不消失的话，那么，便让记忆消失。”叶拂衣。实际上，到如今他都没有参透凤翎的所谓完理论。在他看来，两个人的相之必定是相互磨合的，没有人天生就适合谁，那些所谓的伴侣其实是遗失的另一半不过是用来哄骗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他和凤翎从一开始就不适合。

一直不取，本座是否会死？”

“原来如此。”凤翎喃喃。

凤翎从未亲问过他，所以他也从来不说，不过是在逃避而已，如今，终于再也不能逃避。

“期限？”

“开始吧。”凤翎仰饮杯中茶，躺倒在榻上，合上眸沉沉睡去。

“本座再问你一事。”也许是觉得有些冷了，凤翎握紧了杯盏，“若本座没有误打误撞再次对你投怀送抱，而是一直躲在奉月教，而当年你我又曾立永生不见的誓言，你要如何替我取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