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闻沅唤了一声。
“刚刚搬过来啊。”闻沅笑,如同寒暄的长辈一样,“这么帅气的小伙,应该结婚了吧,也是去浪仔墟那里看孩表演?”
“嗯?”
的确,盛译嘉撑的黑伞很大,并且往闻沅的方向倾斜,闻沅坐在平稳的轮椅上,透过细密的雨帘,看着路边的街景,思绪杂乱。
喝什么米酒!是看上人家杂货店老板在家的漂亮小女儿了吧。闻沅在心里白了杂货店老板一,但嘴上却向人家
谢,“谢谢了啊,我这把老骨
,老是麻烦你们。”
“结婚了。”盛译嘉的声音在雨声中温柔又绻缱,“我的妻很调
,所以还没有孩
。”
“嗯。您坐好了。”盛译嘉回过神来,推动轮椅,并细心叮嘱阿妞,“阿妞跟在叔叔后面,要小心车。”
轮椅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咯吱”的声音,闻沅似乎听到自己那颗死气沉沉的心脏的
动声。
“嗯!老师们都说我们唱歌就像小天使呢!”阿妞大言不惭,“怎么可能会没有大红花!”
,表示记住了。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啊。”盛译嘉笑。
杂货店老板对深居简的闻沅并不熟悉,只依稀有个印象,这是个多病
弱的老太太,豪
,“没事嘛,大家都是邻居。店里没人看着,我这就回了啊。”
“叔叔是评委!”阿妞突然大叫起来,“那要给我们一朵大红花。”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邻居,帮个忙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杂货店老板笑呵呵的,“盛先生次来我们家
客啊,老家那边寄过来新酿的米酒,香得很。”
盛译嘉却是愣在了原地。
假如也不是这样苍老的声音。
盛译嘉也温和地笑,“好的。有机会一定去。”
闻沅伸手过去扶着轮椅的把手,然后小心翼翼坐了上去。
盛译嘉再次谢,“谢谢了,我们也要走了。”
闻沅摸了摸她的,然后静静听
旁两人的对话。
“先生姓盛?”她开问
,那苍白而嘶哑的声音简直跟落在伞上的雨声一样让人烦躁不安。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还要送过来。”
“阿妞确实是小天使。”盛译
盛译嘉却转开了话题,“我是外国语附中的老师,今天要过去合唱会那边当评委。”
闻沅这才想起阿妞还有合唱会的事,“哎呀,现在几了啊?”
阿妞应了一声,撑着小红伞走到闻沅的边,踮起脚尖,用伞遮住闻沅,冲着盛译嘉甜甜地笑,“叔叔,知
了!”
一手撑伞一手推轮椅着实有些不易,好在路平顺,轮椅上的老人家
重也轻,盛译嘉还有余力来聊天,“一直忘记向您介绍了。我叫盛译嘉,刚刚搬到谷也街。”
“八二十三分。时间还来得及。”盛译嘉
,一手撑着伞,一手推过轮椅走了过来,“您请坐。”
刚才楼里光线不足,他不曾仔细打量老太太,现在才发现,
前的人,长得极像他的小姑娘,同样的红裙,同样的轮廓,同样的神态,假如没有了那些皱纹,假如没有了松弛的
肤,假如.......
“走路小心,雨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