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申氏可算当了个冤大，还有老六，谁不知申氏是他的人，想必经那一事过后，神武帝也对他留了个心。”她想明白前因后果以后忍不住慨，“你倒是了好大一盘棋，虽远在南国，却以幕僚份参与皇甫朝政，搅乱了一池的，将他们窝里得鸡飞打的，不知老四得知真相时有没有气得吐血。”

“没错。要说老四的动作，牵涉甚早，还记得当初沈家人在杏城私藏的火药吗？”

皇甫弋南终于良心发现似的解释起来，“太意图谋逆，可以他一人之能却绝不会如此成绩，有两个人在帮他。”

江凭阑想了一会，忽然睛一亮，“是了！岭北动乱在即，皇甫好端端的要作一副无力收束的姿态并不容易，而如今有了太起兵造反，便造成了一种假象：一个连

“他们？”

“扳倒太是一，平反邀功是二，暗杀你则是三，一石三鸟，老四和老六好心计。”

“中国？”

“倒真是很大的烂摊，但也是不容错过的良机，待归京后看看能不能反将一军，总不能太便宜了他们。”

“是看似最不可能也最没有理由这样的两个人，”江凭阑笑得森凉，“老四和老六。”

“我忽然记起冠礼那日曾在罪囚名单上见过的那位申氏，似乎是老六的人，犯了私贩火药的重罪，是不是也跟这事有关？”

一会才发觉自己是被他了套，“皇甫弋南，你休想让我一个人回去收拾烂摊！”

“即便我以‘喻’姓‘南’名，他也想不到要去怀疑一个死人，怪得了谁？”他淡淡一笑，“我归京后，老四与老六的关系有所缓和，这一次，他们二人联手暗地里支持太谋逆，当然，太并不晓得是谁在帮他。他们很清楚太成不了事，所以乐得助他自掘坟墓。而兵变当夜，二人又及时撤全而退，借兵面替神武帝平反，不但无罪，还能捞得大功。”

她恍然，“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个时代虽然发明了火药，应用却还不广泛，倘若真是到了连江湖名门都能随随便便到大量火药的地步，那这大陆的版图起码还能再往北、往西延伸半个中国。”

“哦，”她一时快，也没顾忌到皇甫弋南是听不懂的，解释，“就是再延伸一个半皇甫的大小。”

“没错。”他底赞赏之意，“沈府那批火药被你我二人捣毁后，陷害太的计策自然打了漂，老四发了飙，命沈纥舟彻查此事，我就使了些手段将祸引到了老六那里。老四一面决意报复，一面也担心阴谋败，便将这桩事推给了申氏。”

“确实。”他，“而现实是，正规的军用火药由皇室严密把控，并且还不到普及的程度。沈家私藏的那批火药，其实是老四预备拿来陷害太谋逆的，而我当时以‘喻南’这个份作为他的幕僚，也负责过其中分事宜。”

皇甫弋南并不动怒，反倒笑得很平静，“是，而神武帝之所以肯如此纵容他们在他底闹，也在于这第三。兵变之期定在八月十三，正是我将将归京之时，甫京成了孤城一座，我的暗线被切断，联络据也被迫暴了几，而我无奈被阻城外，这是杀我的最好时机。另外，即便没能除掉我，这件事本也对他，乃至整个皇甫都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