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手机放在耳边，电话很快被接起来，嗓音低沉悦耳，“凌安？”

“我看到了，”凌安nie了nie怀里的枕tou，挑了个简单的问题切ru，“你特地nong了认证？”

“嗯。”

顿了xia，他缓声说，“抱歉，有dian久。”

已经习惯秦宴的说话方式，凌安在脑海里自动帮他补完省略的话，笑了声，“不会久，很迅速，而且还让我又蹭了一波re度。”

沉yin了会，他的语气沉xia来，又说：“我刚才查到一些东西，宋威的目标，是你对吗？他们想利用我对你zuo什么？我是不是，害了你？”

秦宴只说了一句，“没有，不要想多。”

凌安握紧手机，半晌，又在心里叹了一声，没再追问。

秦宴不想说。

“那，我能为你zuo什么？”他翻shen，把脸埋在被zi里，等对面回答。

秦宴隔了许久，才开kou，声音轻xia来，“像以前那样，就好。”

凌安鼻尖一酸，连带yan睛都有些酸胀。

侧shen躺着，用手臂遮住yan睛，他忍不住想起十几年前，在拍卖会现场，遇见秦宴时，秦宴的模样。

那时候，秦宴十二岁。

笑起来温nuan又好看，蹲xia来哄他，帮他cayan泪的时候，声音温柔极了。

后来，牵他的手，讲笑话逗他开心，跟他对视时，一双yan睛很明亮，是在发光的。

他长大后，偶尔会回想起来，记不清对方的相貌，唯独记得那双yan睛，因为那是一双特别漂亮的yan睛，里tou有ai，有温nuan，有笑意，还有满满的赤诚。

这些年，秦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把真实的自己藏得那么深，旁人再难找寻。

会不会连他自己，都忘了曾经的模样？

―

周漾解开安全带转shen，用手在凌安面前晃了晃，“凌哥？”

凌安回过神来，“到了？”

“到了。”周漾疑惑说，“凌哥，你怎么了，这一路chu神好几次了，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有心事？”

“昨晚是有dian晚睡。”翻来覆去想秦宴的事，但什么结论都没得chu来。

掩xiaqing绪，他用力拍了拍脸颊，“没什么，待会喝杯咖啡就jing1神了。”

发现凌安不想说，周漾便pei合没再问，“那xia车吧，顾哥已经到了，在等我们。”

凌安颔首。

大楼的十二、十三层，是经纪人的办公楼层，顾林晗的办公室被安排在十三层。凌安带着周漾走chu电梯，便遇见好几个昨天在签约仪式上，打过招呼的艺人。

他冲他们diandiantou。

几人也回以友好的微笑。

走jin顾林晗办公室，顾林晗视线从电脑移开，从办公桌拿起一个文件夹，招呼凌安过去坐xia。

周漾随手关了门，去倒咖啡。

“余导的电影，客串一个角se，戏份不多，成片里大概chu场十到十五分钟，”顾林晗把剧本递给凌安，“这个角se虽然有dian花瓶成分，负责meimeimei，但人设有chu彩的bu分，记忆dian是有的，而且是余导的戏，很难得，总ti来说很不错。”

他停顿了xia，“就是，他的ganqing线是走同xing方向，跟男主的对手戏比较暧，昧，看你能不能接受。”

“好，我先看。”凌安接过来，翻开剧本。

“你现在的qing况，不好直接给主角。”顾林晗又多解释了一句。

凌安心态平和，摇tou笑dao：“就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