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胧月着牵叶的手一紧，随即她毫不顾忌形象地笑了起来，笑声很是朗：“你也有求而不得的东西吗？可真是少见啊。没想到你竟然会看中那把刀，那确实是一件好东西。”

“这样好吗？”莲沼不由问。

“是呢。”胧月的面上浮现了回忆之：“我当初嫁给杀生父亲的时候，也不过是匆匆在我父亲的中门见了一面。一时无聊，便指着他说‘我要嫁给那位大将’。结果，现在就多了一个不讨人喜的儿。”

“夺人所，确实令人羞耻。”莲沼说：“只是执念太深……”

“无妨。”胧月松开手里的牵叶：“换别人这样和我说话，我会让人直接把它丢去。但是你不一样，毕竟你比我那儿可多了。”

胧月百无聊赖地用袖在面前挥了挥，随即将两面镜置于一旁，朝着置有簾帐、架起的屋走去。低垂的陆奥纸灯笼散发柔和莹的光，使得黯淡的渡殿有了些微的光亮。院落里开满了斤染的胡枝，蜡树的叶片低低垂落着。

“我倒是……对这些婚嫁之事无所谓。”莲沼回答：“不过只是一个名号罢了。照杀生那样的格，大概是不愿见我的吧。”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人类的踌躇？”胧月问她：“我们可不兴人类那所谓天动地的男女。——‘上一个人类’什么的，真是太少见了。”

“那样品对于杀生来说有些特殊。但是，我执念很深，所以才来向您求助。”

“啊，这样吧。”胧月忽然说：“你若是嫁给他，问他讨要东西便容易多了吧？就算格再孤僻，也该对妻有所包容。”说着，胧月望向别：“他的父亲也是如此，总是和我说着‘发现自己真心上了一个人类女’，结果还是将冥界石乖乖留给了我。”

“见笑了。”

不仅上了一个人类，还生了一只半妖给你儿添堵啊！

莲沼：……

“虽然羞于启齿，但是……杀生所携的天生牙，实在是令我心动。”

“你可是许久没来见我了。”胧月在走廊的木栏停，白皙的手抚摸着一枝探木栏间的牵叶：“除了收集宝刀与彻夜讲经，我还没见你为什么事犹豫过。……那么，这一次，你看中的是杀生上的何呢？”

“……”莲沼差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之——

“那可难办了。杀生可不听我的话，就像我也不听他和他父亲的话一样。”

“有什么好等的。”胧月用手指卷着自己的银发，兴致地说：“我可是几百年没有过这么有趣的事了。我们这样活了几百几千年的妖，可是寂寥得很。”

——喂！你真的是杀生的妈妈么！

的那样，胧月夫人。”莲沼咳了一声，说：“我只是想要他上的……”

这对母的关系可真是奇怪啊。

“等，等一……”

你的夫君就上了一个人类啊！

“想要他的东西，直接拿过来不就好了。”胧月的语气很是无所谓。

——这么随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