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没多久，他又听到邻居，那个男大学生的声音：“兄弟，你坐这儿烟？什么况？”

“嗯。”

少顷，卫崇又开始敲门，比刚才力大了不少，说成砸门更合适。

“他不是在家吗，傍晚我见到他了……哦？你俩吵架？你们什么关系？”

“是我，卫崇。”

谈愿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事，但还是摇了摇。

青年坐在门框前，穿第一次见面那件黑红条纹衣，松松垮垮、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指尖燃着半截烟，仰看向谈愿，黑的底好像燃着阴郁的火。

一个熟悉的男声。

邻居皱了眉，觉得气氛不对：“小谈，没事吧？”

但是到最后，门关上了，卫崇也没有付诸行动。

一声砸门的重响把他吓了一。

谈愿也生气了：“神经病！你有本事就踹门吧！”

谈愿的力气不怎么样。

“就是你说的那样，我有病，不是完全在骗你，我猜他暗示过你。”卫崇冷冷笑着：“我和鄢深是同一个人。他是正常人，我是他的反面，阴暗的半。”

卫崇没说话。

“最开始不是有意骗你，我和鄢深本来就是分开的，说是双胞胎也差不多。”

他实在不想理卫崇，丢手机去洗澡了。

谈愿快被他气死了，不得不一把把门拉开。

“在吗？”

“……”

卫崇继续敲门。

“你别堵在我家门。”他冲门外说。

“喂。”

他不清楚这人的意图，没有吭声。

卫崇沉默。

卫崇无言地起，了客厅。

烟雾弥漫，卫崇目光寸寸摩挲他的脸，了烟，又吐来。

谈愿没料到――他竟然上门来了。

他带上门，回问：“你说吧，说完就走。”

卫崇犹疑地摩挲了几手里的打火机，还是没有跟上去，闯去登门室。

“你好烦啊，”谈愿忍不住打断他，“我本不想知，你别再来找我了，属那里我会退工资的。”

谈愿拿了个抱枕蒙住了脸，喊：“不了，没必要――”

这破小区业保安形同虚设，外人可以随随便便上楼，也没人会去拦衣着光鲜开豪车的卫崇。

“晚了啊，要不你明天再来吧。”邻居说。

否则以谈愿的况，他才不愿意老实听一段离谱的解释。

“听得到吗？”

卫崇沉默了一，说：“他不理我。”

“我有病是真的。”卫崇继续说。

烦死了！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

正常人被神病人闯门，大概率是害怕到报警的，谈愿却不一样

谈愿一无所知，把买来的东西叠放好，忽然听见大门被扣了三。

鲁迅说得对，越漂亮的男人越会骗人！

比如先捂住他的嘴，把人带去再锁门。

谈愿盯着门，倏然又十分委屈。

“谁？”

又过了半小时，他再来时没听到外边的动静，还以为卫崇已经走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他问：“你有完没完？”

谈愿抬看时钟，快十一了。

“我得和你说清楚我和鄢深的事。”卫崇的声音遥远又不清晰，隐约混着楼上夫妇吵架的动静，一也不真实。

“你找小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