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鄢深的时候，谈愿仍然十分微妙。

“不知。”

鄢深既然是“好”人格，那么不可能与谈愿发生冲突。

他本来想说，卫崇好像喜你。

六半，他准备门，卫崇跟在他后，眉宇间一发疯的隐怒。

“你们的记忆不是共享的？”

“神病人的行为逻辑不正常。”

“哦……你俩还能正常上课吗，神病不能当老师啊，兼职也不行。”郑叶嘀咕着，“不过卫崇是首富家的太，也没人得着吧。”

谈愿：“昨晚照顾病人了。”

班主任还以为说的是谈家妈妈，也没多问。

人赶去，虽然不知对方的病症，但是卫崇这种状态，他也不太放心。

谈愿越想越不是滋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刚闭上就被闹钟叫醒了，六，他昏昏沉沉起床洗漱换衣服。

谈愿在心不在焉捣鼓鸡，没多久就见到卫崇踱步走过，坐在客厅里，神恹恹地回复手机上的信息。

“他看不到你的事？”

卫崇沉默着，屏幕的光线照亮了无波无澜的神。

卫崇已经醒了，坐在床边玩手机。

谈愿想了，回答：“你自己去问他。”

自从得知这个人是“卫崇”，卫崇初始版本，他就觉得人类的大脑十分奇妙，怎么能臆想卫崇这样的人格呢，既戏剧又危险，恐怕他自己也很烦恼了。

谈愿把昨晚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郑叶哦嚯了一声，战略后仰。

鄢深看着他，很久：“换人？”

郑叶见他这副德，也诧异不已。

“不用了。”谈愿无所谓，“继续讲。”

“到底怎么了？”卫崇又问。

卫崇显然发现了什么端倪。

“我怎么觉得，他不太对劲？”郑叶小声说，“为什么一直……针对你？”

“去啊。”谈愿说，“我交了钱的，不去我亏。”

一早到了学校，他苍白憔悴的脸引了班主任的注意。

谈愿心复杂。

“我能读到他的思维、记忆和意识。”

郑叶看着他一脸忿忿不平，把后一句话藏起来了。

他没穿上衣，上一明显的伤，在锁骨，结痂又破了。

“嗯。”

他在网上研究人格分裂和神分裂的表现与治疗，小心翼翼地捂着手机怕被看见，卫崇就在他旁边，睡颜沉静，像一塘无波湖。

“今天还去补习机构吗？”郑叶问。

谈愿提到这事就生气，他不想回答。

谈愿不动声地观察他，似乎恢复正常了。

“又被你血了。”卫崇静静地看着他，“昨天，你和鄢深发生了什么？”

这事如果写成论坛树帖的话标题就是。

鄢深停了一，说：“不是。”

“醒了就回家吧，我去上学了。”谈愿犹豫地提建议，“可以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为什么你被看上了？”

到了八多，课程结束，谈愿低转笔，鄢深从他边走过，被他叫住了。

谈愿心想，怎么突然抑郁了？

他不知如何是好，蹑手蹑脚了卧室，留了句“我去饭”，看上去像被心虚的汤姆猫。

“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