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此刻，魏桐才允许自己有那么片刻的弱。他从不是担心康熙的决心，而是因着他本的缘故。正如他在扯最后一层面纱前同玄说过，他不能跟掌握家命的人朋友。面对着现在的康熙，魏桐虽不惧他怕他，但若是康熙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为他些什么，魏桐却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力。

魏桐抿抿嘴，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反驳孝庄他与康熙之间还未有她担忧的事发生。即使现在魏桐已然能够承认自己心中早已经有了他人的影，但是不该的事他不会踏。动摇是有的，但是他弥补的速度也不算慢。康熙后佳丽三千，他如何信得过他能够清心寡？史上的康熙后嗣之多已经是超常人，更别说他本来便是皇帝。即使魏桐能够确信康熙心中有他，分位不低，然而争这样的事，真的是太难看了。

范承谟在放魏桐离去之前曾经说过，世人求财权，然在魏桐上却完全看不半望，实在令人称

“你可知，今日哀家找你来是为何？”这句本该是在最开始问来的话，在此时被孝庄提来，不显怪异，反倒增添了几分心惶恐。魏桐初来之时便已经发现，殿除了他与孝庄二人，即使是时常跟在孝庄边的苏沫儿也没有现。从他大殿之，便再没有两人之外的呼声了。

“古往今来，尚有记载。有奠定大业之君主，有开创盛世之帝王，亦有挽救国家危亡之英主，史书褒扬，万世芳，世人无不传唱佳话。卑职以为，若帝王厚德载，兼世人，百姓丰衣足，民间风调雨顺，则国泰民安。而国泰民安，则不生妒恨，不生妄言，百年后传的只会是其丰功伟绩。德行之事，若一不伤及百姓，二不危害天，有何不妥？”魏桐此番话语并不是为康熙辩驳，他只是真切地认为，并不是承担着天的重责之后，君王真的连自己正常的喜好都不能满足。史书上记载的只会是帝皇的万世功业，至于私行之事，只是野史传唱，不足为奇。

两个人犹如打太极一般，你来我往间丝毫没有透什么不该透的东西，彼此间却心知肚明。孝庄即使碍于偏见，却也不得不赞叹一句，此心定，不动神化解了她的许多刁难，言语有理，没有虚妄。若不是他本持不正，孝庄都得为康熙的光抚掌而笑。

“此二位君王犹如燕雀，而燕雀又安知鸿鹄之志哉？大鹏展翅恨天低，只愿扶摇直上，不再低见浅滩。”

“若哀家想要你的命，在你来之时便已经把你砍于刀。只不过是看在皇上的面上，你才得以苟延残多活了十余年。刚才你滔滔理，却不知谄媚主上是何罪责？皇上文成武德，岂能容得这样的污。”孝庄的语气并不烈，甚至没有带着什么绪，只是缓缓叙述着事实般。

“你倒是好气，董贤断袖，卫灵分桃，尚且不危及他人。而世人耳相传，岂又留了什么好名声！”

毫不犹豫地说：“卑职认为，可用穷则独善其，达则兼济天来理解。人须以德行立基，广泽天，化万民。既不失本基，又不忘初心。”孝庄的指尖微动，在魏桐说完后目光微沉，“既然如此，若是帝王德行有亏，又如何去兼济天！”

“卑职不知。”魏桐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