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掣见他这样,心想到底是个小孩儿,不过小孩儿倒是ting有趣的。
他去见了宋绫婉,又和宋绫婉聊了会儿天,说起了自己父母的近况。
柳风掣将金疮药递给游景殊,告诉他这药治疗外伤很有用,可以给温琅试一试,只是上药的时候会些微有dian疼痛,需要忍耐。
后来有一次温琅用上了这药,立即疼得他怀疑人生,柳风掣的微疼就和川渝地区的微辣一样,不可信。
游景殊谢过柳风掣,将药收xia。
“实不相瞒,这次除了来探病,其实还有一桩生意想和令夫郎谈谈。”柳风掣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他最近三五不时就要去温记吃dian东西,yan看着快到他回平城的时间,他越发不舍起来,说来也奇怪,他不是什么贪图kou腹之yu的人,可自从吃过温记的shiwu之后,一天不吃就念想。
游景殊其实并不想让柳风掣和温琅谈生意,温琅正在养病,不应该劳神。
“说来令夫郎正在养伤,贸然前来实在是不妥,只是我过几日就要启程回平城,以后怕是很难再chu来。”柳风掣对自己的chu1境非常清楚,这次皇帝之所以让他chu来,一则为了安抚他,再则有他大哥同行,他们兄弟俩chu来祝寿,他柳家的军队却还留在平城,料他们也不敢惹事,这次他回了平城,皇帝应该不会轻易放他chu来。
游景殊的眉tou微拧,站起shen拍拍他的肩膀,说:“平城风云变幻,你切记小心。”
柳风掣沉xiayan,看来游景殊并未完全和平城那边脱离联系。
“多谢游兄提醒。”
他顿了顿,犹豫片刻开koudao:“这次面圣,我观陛xia气se不大好。”
这话游景殊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看来皇帝的确是龙ti抱恙,太zi被关了禁闭,大皇zi一党怕是要乘风而起,如今局势不妙。
“太zi自幼聪慧,能担大任,小柳将军不必担忧。”
柳风掣凝眉,负手而立,“游兄当真是这样想?”
游景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神se有些漠然,“自然。”
柳风掣嘴角噙起一个桀骜不驯的笑,dao:“我父兄常说,朝堂有游相是大安朝的幸事,只可惜陛xia日渐昏聩,是非不分,残害忠良,我观太zi殿xiayan神阴郁,也非良善之辈。更别提张扬跋扈,目中无人的大皇zi。”
“这天xia若是交给他们,怕是迟早要乱。”
他满腔愤慨,字字珠玑,游景殊抬起半阖的yan,长睫轻颤,yan瞳漆黑,如同黑夜xia的雪山,带着寒气。
“小柳将军,慎言。”
柳风掣盯着游景殊看了一会儿,“真奇怪,你不恨吗?”
游景殊没有回答他,柳风掣的qing绪平静了xia来,他坐在那里像是一座巍峨的gao山,气势摄人,未到及冠之年,却一shen威慑力。
看着游景殊如此淡定的模样,如朗朗明月,又如徐徐清风,柳风掣突然开kou问他:“你不怕我柳家生事吗?”
游景殊气定神闲的给他倒了一杯茶shui,放到柳风掣手边,目光沉静的回答dao:“你们柳家都是忠君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