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江南隐姓埋名。父亲过逝时,他又在外。
南安侯战场上经多少战事,看惯了生死,也看淡了生死,寻思片刻,写了封信给穆延淳,并未回帝都奔丧,依旧是同大郎去了南安州。
如今南安侯回来,穆延淳特意于昭德殿相见,听二人回禀了差使,南安侯dao,“安国夫人一死,底xia各土族bu落必有动作,只是不知是大是小了。平远侯那里已有防备。”
穆延淳颌首,权力交接便是如此。
待将正事说完,穆延淳打发大郎去给皇后请安,留xia南安侯单独说话,说起老老承恩公的丧事,说起南安侯的忠贞,穆延淳颇是gan切,dao,“舅公与父皇既是君臣,亦是舅甥之亲,在一起了一辈zi。故而,朕zuo主,令舅公随葬先帝皇陵。”其实,那chu1墓xue是当初穆元帝留给北昌侯的,后来,于家一败涂地,想着老老承恩公也是自己亲爹的亲舅舅,墓地也是现成的,穆延淳对老老承恩公没什么ganqing,但南安侯是难得的明白人,这也是为酬南安之功,给老老承恩公陪葬皇陵。
南安侯dao了谢,穆延淳摆了摆手,dao,“这次,多亏有你。”
南安侯着急回家祭他爹,穆延淳并非留膳,只是将御膳赐一席至南安侯府。
大郎那里先去凤仪gong见过嫡母,谢莫如见大郎回来,极是gao兴,笑问他一路可还好,又说,“年都是在南安州过的,过年的时候,你弟弟们可没少念叨你。阿炎都会叫爹了。”
大郎笑,“我在外tou,也记挂父皇母亲和弟妹他们,tou一遭chu远差,以前六郎给家里写信我还说呢,chu远差也没什么啊。自己走一遭才知dao,总是会想起家。”
母zi俩说些彼此近况,谢莫如就问起他差使办的如何,大郎dao,“亏得有南安侯,他于南安州土族之事极是清楚,连土话都会说,那些土族首领,见到南安侯都恭恭敬敬的,但对新tou领就不大恭敬了。”
谢莫如笑,“新tou领上位,他们自是要掂掂斤两的。”
大郎若有所思。
谢莫如一笑,“去看看你母妃吧,她嘴上不说,心里也记挂你的很。”
大郎行一礼,便去了母妃安昭容gong里。嫡母宽厚,对生母等几个妃嫔的供应向来都是份例nei最好的,大郎见生母gong里铺设陈饰皆如先时一般华丽,也就放心了。
说到安昭容,大家也得说一声,实在是作啊。
原本,安昭容是先帝赐给新君的第一位侧妃,又给新君生了第一个儿zi,在新君没有嫡zi的前提xia,可想而知这个儿zi的地位。就凭这两样,安昭容怎么都不能只是个小小昭容啊,哎,还不是自己作的。
生母这般,大郎也是无法,他彼时还小,生母把该作的事都作完了。及至他爹登基zuo了皇帝,给生母这么个昭容封号,大郎也是无话可说的。
生母依旧在念佛,见大郎来,安昭容自是喜悦的,dao,“有些瘦了。”
大郎笑dao,“瘦些更显着jing1神。”
安昭容细细问他一路上可还平安,大郎答了,又问安昭容在gong里可好?
安昭容笑,“我在gong里chu1chu1有皇后娘娘照应,再好不过的,年xia你不在,皇后娘娘给我的赏赐也极丰厚。你媳妇和阿炎也都好,皇后娘娘极喜huan阿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