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说不上来，治国上，不论儒家还是法家，单用一家都不切行。要是我，也只得看缘了。”

谢莫如见二人答的都是极好，文采飞扬自不必言，就是文章，薛泉偏儒家一些，周晴偏法家一些。谢莫如将话与丈夫说了，穆延淳亦，“是啊，两人都好，又不能都取为状元。”

穆延淳想了想，，“这也好。”又问，“你喜哪个？”

穆延淳目瞪呆，“这，这不大好吧？”

穆延淳因此又带着兄弟孙的去祭了一回他爹，国孝期满，诸王纷纷上表请求就藩，穆延淳皆准了。只是有一事，谢莫如先与丈夫提了，“藩王就藩是理所应当的，但有一样，得先同陛说，陛心中有个数才好。”

谢莫如接了两人考卷，，“不论哪个是榜哪个是状元，今年，三甲夸街时可得叫人留意，不准那些围观的百姓拿东西砸人了。去岁不是说有人拿苹果把状元从上砸来了么。”谢莫如说着，自己也笑了。

“要是太皇太后大安，我也就不提此事了，太皇太后这么病着，不是我说话不吉利，就是有夏青城一天三请脉，我也担心的很。太皇太后正需人服侍的时候，我与贤妃淑妃几人自不必说，每日都要过去请安的。陛想想，父母养育女，一辈图个什么，不就图老了边儿有人服侍么。女太监虽好，那是人。公主们也日日，那是外嫁女。咱们也在里，却是孙辈，总不能太皇太后病成这样，孙媳妇们各过各的日去吧。”谢莫如，“便是与藩王就藩，诸位妃母也不必急的，待太皇太后大安了，再过去诸藩王那里，难不好？”

过了端午，又是一年，整整一国国孝满，自皇室到百官，终于可以孝了。

谢莫如，“先帝大行前是不是说了，有女的诸妃母可随藩王公主居住。”

试考卷拿给妻看。

穆延淳深以为然，最后了周晴为状元，薛泉为探花，谢莫如还问呢，怎么榜变探花了。穆延淳，“前十名里，都年纪不轻了，一个个跟老倭瓜似的，周晴也三十了呢，薛泉年轻，二十五岁，小伙也生得神，就他为探花了。”说到薛泉，穆延淳笑，“委实不错，非但模样好，对答亦佳。其实，以他为状元未为不可，但，除他之外，无人可当探花之名啊。”

谢莫如笑，“待他二人面君二再论吧，陛看哪个亲切有缘一些，就哪个为状元便好。”

恩科之后，前科庶吉士散馆各安排了去，今科士又一批了翰林当差，又一批谋了实缺，奔赴各地，自此开启各自的仕途人生。

“是啊。”

所以，不得不说，状元也是需要一运气的。

穆延淳笑，“去岁段状元委实有些倒霉，今年朕会叫他们注意的。”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一样可以为妃母们养老。”谢莫如，“倘藩王担心妃母们，不妨每家留几个儿孙在帝都，也可就近服侍。便是妃母们的位份，提一提也无妨，贵太妃提成皇贵太妃，如何？要是这样还说咱们不是诚心侍奉妃母，我就不知要如何才能留住妃母们了？当然，要是妃母们死活得去跟着藩王过，那也是无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