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莫玖从不拿正看她，刁蛮任，嚣张跋扈，简直到了人见人厌的地步，可如今这个呢，靥浅笑，目光温和，平易近人，端的是一温婉谦和。

待丫鬟退了去，莫玖才幽幽一叹，问：“能不能问姨娘，当初我爹纳你为妾是因了张氏，还是因了南国侯府？”

瞧着柳姨娘这举动，莫玖心里叹了一声，倒是很欣赏她的自知之明，她起去扶了她，“柳姨娘勿要这样说。说起来我小时候你也是照顾过我的，我母亲去世的早，那段时间还多亏了有你的照顾。”

柳姨娘红着

她声音端和平静，听在柳姨娘耳朵里，似能平息一切躁动，她暗暗吃惊，看着那越来越似郑氏的容颜，竟是微红了眶，“当初妾向侯爷求在小边侍候，侯爷是答应了的，因为已经有了婉云被抬了姨娘，所以妾并无所谓。后来张氏门，就想亲自抚养小，那会妾瞧着张氏人不错，可还是怕她不尽心，依旧在小边寸步不离。后来就不知怎么了，侯爷突然就要纳妾为妾。”她了一气，接着说：“表面上是因了南国侯府，实际上就是张氏想亲自抚养小，因为妾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南国侯府的家生，不能随意打发，这才让侯爷纳了妾的。”

柳姨娘是从丫鬟过来的，自小是极重规矩，这大小给她送东西这事，可不就是折煞她吗！

柳姨娘连连摇，对莫玖这话极为惊愕，“这都是妾该的，只是恨妾没能一直在小边侍候！”话到最后俨然带了一丝狠意。

这反差大的，着实让柳姨娘惊愕非常。

果然啊，张氏从门就没安好心，亲自抚养，最后把人养成了那，居然还能说是原主自己长歪了？莫玖心里暗啧一声，看着柳姨娘发红的角，刚想开说话，却见她似乎咬了咬牙，里有狠厉之闪过，“妾自从那时起，就再也见不了小一面，好容易能见着一次，多半也是要被张氏罚！这些年过去，妾在暗看着，看着那张氏毁坏小，却不能踏足一步去保护小，心里别提有多恨！”说着，眶已经全红了，面上也了悔恨之。

柳姨娘一怔，里惊愕之自然又了来，何止是不一样！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看来是有戏，莫玖暗暗松了一气，她笑容浅浅凝着柳姨娘，说：“姨娘的心思我都明白的。”她握了握柳姨娘的手，又说：“姨娘现在看看，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咦？她话还没说几句，怎么这柳姨娘这一脑的全交代了来？莫玖心里暗暗惊讶，脸上表不改，说：“姨娘原来是有察觉的。”

莫玖自然是晓得这柳月不是自己愿意当宁国侯小妾的，她初时也就是想在原主边侍候。现在看来，如今的柳姨娘心里也是有恨的。

能帮的上小是妾的福分，哪还敢劳烦小这什么谢礼。”

莫玖将柳姨娘面上惊愕之尽收底，甚至连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细小表都没有漏。莫玖中有波澜微微掠过，她稍敛了面上笑意，转眸朝屋里丫鬟摆了摆手，吩咐：“你们都先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