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如何？”

谢辞不后悔拉着萧慕寻一起死。

到底有什么不同……？

萧慕寻的反应却尤为激烈，紧抓着谢辞的肩：“别这么说自己！”

“谢辞，你救过我一次，我也救过你一次，难你还不能同我交心吗！”

他重生了。

谢辞一遍遍的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只是少年时的萧慕寻，还不是未来那个……他十分耿耿于怀的医修。

而如今，当那些东西消散，他的容貌完全展示在自己面前，却灼灼如桃花，殷艳得令人挪不开。

“我发了烧，似乎丢失了一段记忆。”

他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

谢辞终于放开了他，声音虚弱。

那些人不是常常念叨，萧慕寻乃是修真界的光么？

“难不是吗？”

而当他自己也享受到了这份特别之后，谢辞才忽然间明白……为何上云六洲那些修为深的人，会独独对萧慕寻另相看。

他的眶微红，眸中已染上雾气，着自己肩膀的力极重。

“……我知我是个凡人，没能力解除生死契。”

谢辞便顺着他的话说了去：“是，我的确心有怨恨，你拿什么来补偿？”

萧慕寻十分激动：“我绝不会让你自己不喜的事！”

萧慕寻睁大

你签生死契，你为何不同我说？”

萧慕寻却仍旧笑得天真，仿佛对危险毫无所知。

他嗤之以鼻，就让他这个作恶的尊，将全修真界的光带走，谁也别想再被他拂照。

谢辞目光微变，忽然间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

谢辞却嗤笑：“有生死契的一天，我都会是你最忠心的狗。”

萧慕寻会对所有人温柔，唯独对他不假辞。

明明前一秒，还和萧慕寻同归于尽，一秒他已经苏醒了过来，这只有十五岁，俨然是他最弱小的时候。

他不是巴不得自己去死么？

萧慕寻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扶着他坐到了床上去，着急的问：“是不是因为失了心血的缘故？”

“萧慕寻，你太天真了。”

谢辞将手藏于宽大的袖袍之中，像一条藏在暗的毒蛇，随时准备了结前之人的生命。

“迟早一日我会解除生死契的，你莫要担心。”

不是说，而是给人的觉。

“我知易峥将你送给萧家，家主又迫你签生死契，你心有怨恨……”

只不过重生的片刻，谢辞便越来越发觉，萧慕寻和他印象里的人有些不一样。

救……？

明明面对危险，他还要宽自己。

谢辞微怔，忽然间有些沉溺。

谢辞瞳幽深，心绪波澜起伏。

以前的他，如圣光普照，凡救苦救难的活仙人，永远保持着风轻云淡的微笑。他上那些悲天悯人，掩盖了过于重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