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多少钱？”纳斯问。她准备买来给某条蛇认字。

        “事有复杂，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纳斯回想起莫名其妙现在时间兽上的阿波罗，“不过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受别的兽之托照顾他。我尽到责任之后，自然就分开了。”

        这种觉甚至不需要言明。

        两人吃完之后，并肩沿着河畔散步，抬可以看见深邃夜空中的繁星和弯月。沿街的人和兽们向她们投去好奇的目光。

        “至于丹尼丝和蒙德里克……”她补充，“他们一直没坦白，后面才告诉我，其实他们的家族就是在染亡灵之后，被中枢屠杀净的。他们只是想中枢看看中枢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开战之后就果断叛逃了。”

        年轻女人穿着修的齐踝黑绒长裙，上围着灰黑的绒绒的兽裘，端着书的手带着黑的手套。她深青的眸神温和，雪白的肌肤在灯几乎发光，那双莹的红唇吐的话语同样语气温柔。

        “那我倒是能够明白，果然是他诱惑你！”安洁丽娜正经地，“不过你足够，倒是不用怕他拘束你的自由，正巧他也不止你一个妻，即使你要再娶或再嫁也没负担。况且你之前不也有很多人？”

        人面蛛的城堡里基本应有尽有，纳斯随只会带几枚金币。她递给男孩一枚金币，笑了笑，“不用找零了。”

        安洁丽娜没有任何一段暧昧关系，不过她从纳斯的话里听来，这一人一兽之间恐怕还真有。于是她不再多说，转而谈起战争，“那你什么时候加我们？银莲王一直期待你来。”

告诉我们你被女神害死了。虽然你现在逃来了，不过看你的手臂，你在大监狱里也经历了极端的况。”

        纳斯叹了气，“拜它所赐，我现在恐怕已经不能算是完全的人类了。不过也没什么。”

        “那你们是谁在上，谁在？你是双人对吧？”安洁丽娜好奇地问，大有不呛死她不罢休之势，“我曾经见过康拉德·尤恩，这么冷漠独裁的兽和你打架才合适。况且雄兽天生放暴躁，我猜你之所以着这条项链，一定是他的要求。你是否也需要告诉他门的事？”

        “你知阿波罗在哪里吗？你中枢后没多久，他也不见了。”

        “……项链和门，你猜的很准。”纳斯无力反驳，弱弱地说，“那方面在上的话……有助于恢复他的伤势……”

        “呵呵……”纳斯觉底都被扒了，无奈地摊手，银戒在灯光反金属光泽，“你说的没错，我不属于好妻。不过，就算离开，我也不敢再碰婚姻了，我不想他更伤心。”

        纳斯一怔，放刀叉。她的神没有什么变化，摇了摇，“不知。他已经和我分开了。”

        和对方分别之后，她走一个刚才留意到的书店。书店的橱窗上放着一本《盖亚通用文字和语言》，正是她刚来到盖亚时背诵的那一版。那些书早在德华庄园时就丢了。

        回到城堡时，夜已经深了，人面蛛等到她回来，一人一兽相拥而眠。

        她们一边吃，一边漫无边际地闲聊，直到安洁丽娜提到了一个纳斯已经不再想起的名字。

        因为战争的缘故，书店的生意有些冷清。店主是一只在躺椅上睡着了的叶虫，负责接待顾客的是个残疾的人类小男孩——多半也是因为逃难来到这片领地。开战后，人面蛛对于人类难民采取的措施不算差，鼓励领地的兽通过给予难民和住来换劳动力，也支持难民自己生意，因此不存在严重的歧视。

        安洁丽娜沉默几秒，缓缓。她能知到纳斯上混沌的气味。

        “称不上贡献，毕竟也被打败过许多次。中枢的层已经知了你的回归，他们在等待时机，我就回来了。丹尼丝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特别是在你的……婚礼上。”安洁丽娜提到这个词，神立刻变得奇怪，“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忽然和尤恩大公结婚？胎生和卵生真能结合么？”

        很微妙的用词。安洁丽娜疑惑地说：“分开了？为什么？”

        来到这个世界后，纳斯的边总是围绕着兽，鲜少和人类来往，更何况交心。虽然和安洁丽娜也远不到交心的交，不过看到世上还有人类女在照自己的想法努力生存，让她觉很不错。或许这也是安洁丽娜默默把她当作参考对象的原因之一吧。

        是人类贵族吗，男孩显然有些好奇，怯怯地回应：“五……五十铜币。”

        “过几个月吧，人面蛛领地也还需要我盯着。”纳斯随说。

        她的语气正常，神也十分自然。安洁丽娜直觉地觉到事有些复杂，但没有追问。

        “这……”纳斯靠上藤椅椅背，有些惊叹，“我猜测过他们的来历，不过看来我还真是想得太简单了。你们现在都在前线吗？我听闻你们战功赫赫，作了很大的贡献。”

        纳斯被麦酒呛到，咳嗽起来，形象顿时乱作一团，“结婚是事发展到了这一步，并不算忽然。至于……结合……应该怀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