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铃音一缩脖，“你别笑了，瘆的慌。你到底在笑什么呀……”

“诶？”

“现在夜审玉环，明日升堂坐案。”

谭铃音心里的，“你到底想嘛呀，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

“可以等他睡熟之后再看。今晚本官要亲自夜探孙府。”

“我不想轻薄你，我光没那么差……我只是想知，其他女人是否也像你一样，被人轻薄后的第一反应是踢人边儿吗？”

唐天远拍开了她的手。

等到半夜时分，终于把他给等回来，谭铃音连忙追着问，“怎样怎样？”

“不是吧，像我这么机智的姑娘不多见。她们大概会打上边儿，嗯，扇耳光？”

唐天远凝眉沉思，珠随着他的思索，缓缓转动了几，最终，他的目光停在谭铃音的脸上。

谭铃音看到唐天远直勾勾地盯着她，觉不妙，“你你你不会想让我牺牲相去诱使孙不凡招认吧？”

玉环茫然无措，惊骇问，“大人，小人已经全招了，为什么

谭铃音回看他。离得这么近，她看得清清楚楚，才发现县令大人长得真不错。她有些紧张，又故作镇定，“这个……我觉得吧，孙不凡这种事，你去肯定比我去效果好得多。”

“因为他是变态，我也知。”

“我有办法。”

唐天远回过神来，用折扇轻轻敲了一谭铃音的，“我知孙不凡为什么要个青楼姑娘一样的发型了。”

“可是没有证据。”

唐天远不太喜严刑供。

“他脸上确实有指甲划伤，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轻薄齐蕙的人是孙不凡，但这无法作为直接的杀人证据。”

☆、第14章真相

“扇耳光。”唐天远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突然微笑。

“那怎么办？”

“他轻薄了齐蕙，齐蕙的第一反应是他耳光。如果脸只是了，一夜之后大概可以消，但倘若肤被指甲划破，不可能那么快完好如初，他只能垂一绺发遮掩。”

唐天远不答，目光向移，落在她的唇上。

谭铃音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可是现在我们怎么证实呢？要亲自去撩开孙不凡的发看吗？他能答应吗？会不会说我们调戏良家男，倒打一耙？”

他命人连夜把县衙里最丑的那一拨男人召集起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阵。接着，他把玉环从羁侯所转移到牢房，和谭铃音去审问她。

“不，因为他脸上有伤。”

证据，或是让玉环招供。可惜玉环狡猾无比，若无铁证在前，她大概不会说实话。

“你想多了。”唐天远说着，又走近了一步，与她面对面不过咫尺，低看着她。

“我会一脚把你踢成太监。”

唐天远果断后退几步，纠结地看着她，见她抬气势倍儿足，他扶额摇摇，叹，“谭铃音，你就是个氓。”

谭铃音特别委屈，“明明是你想轻薄我，怎么成我氓了？还讲不讲理了？”

“如果我现在轻薄你，你会怎么办？”唐天远突然问。

谭铃音拍了拍他的肩，“去吧，早去早回，只看脸就行，莫要轻薄人家。”

当晚，唐天远果然去了。谭铃音一直想知结果，睡不着，于是守在县令大人的小院门等着，像个蹲跟踪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