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所有的不安定因素、所有的威胁,都该尽早除去。
纪衡低着tou,视线落在案上的一只长方形黄梨木盒zi上,半阖的yanpi掩住了他的目光,他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笑容里泛着微苦。
他抬tou,扬声将候在外面的盛安怀叫了jin来。
盛安怀恭敬地走jin来,“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把田七叫来。”
田七因昨晚值夜,现在正在睡大觉,被盛安怀叫起来时,虽略有不满,又不敢违逆圣意,只得随便收拾了一xia便跟着他来到养心殿。
纪衡正在殿nei等候。田七一见到他就觉得气氛不大对劲,皇上正站在屋zi里沉思,面上表qing淡淡的,可是田七就是觉得他没憋好事儿。
“皇上,您找nu才有何垂示?”田七小心地请了安,问dao。
纪衡没有回答。他走到田七面前,突然抬手抚了他的脸。他的手指修长gan1燥,指肚上有薄茧,此刻正贴在她细腻光hua的脸颊上,拇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划着暧昧的弧线。
田七:“……”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她不敢动,也不敢抬tou,脑zi里乱乱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纪衡的手顺着田七的脸xiahua,ca过她的xia巴,停在白皙的颈间。他转而又用拇指摩挲着她的hou咙,时轻时重,似有似无。
这地方是长hou结的地方。田七登时全shen紧绷,难dao皇上怀疑她是女人了?不对,从小就被去势的太监是不会长hou结的,和女人无异,田七在太监堆里混久了,很确定这一dian。
田七更加奇怪,“皇――”
另一个字没来得及说chu来,因为皇上突然掐住了她的脖zi!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惊恐不安,她本能地握住他的手腕向外推,然而他的手却如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颈上血guan被掐住,气guan被挤压,田七只觉呼xi困难,脑nei意识liu散。她看着纪衡,目光复杂。不解,痛苦,哀求,以及……怨恨。
纪衡渐渐加重了力dao。
田七知dao自己今天必死无疑,她不愿再看到他,gan1脆闭上yan睛,yan角两行清泪涌chu,顺着脸庞向xiahua落,滴到他的指上。
田七心想,她早该离开皇gong的。贪心不足蛇吞象,净想着赚钱,这回要把命赔jin去了。
她突然想到很多人,很多事。她看到记忆中遥远却清晰的脸在向她微笑,让她过来。
田七迷迷糊糊地,便想跟着走过去。
纪衡却突然松开了手。
田七早已被掐得浑shen无力,纪衡一松手,她便ruan倒在地,捂着xiongkou猛咳,一边大kou地chuan气。脑zi终于又清楚起来,她发现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就是不知dao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手xia留qing,当然,她更不知他为什么要痛xia杀手。
看来皇上的病qing越来越严重了。
纪衡缓缓地蹲□,他抬起田七的脸,用手指帮他拭了拭未gan1的泪痕,动作轻柔。
田七顿时如临大敌,这神经病不会再来一遍吧?
“哭什么哭,这么不禁吓。”纪衡说着,向田七微微一笑。
这笑容让田七无法联想到“亲切”“和平”这类友好的词汇,她现在只有一种mao骨悚然的gan觉。
纪衡没再说什么,而是把m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