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声脆响,知dao田七算完了,于是睁yan对田七涎着脸笑,“田掌柜,您这几天可不少赚吧?”
田七低tou笑而不答,只袖chu一块碎银zi向他抛去,“二宝,拿去吃酒吧。”
二宝接过来银zi,对着田七好一顿恭维。
田七是拍ma屁的祖宗,听到别人拍她ma屁,她并不会飘飘然,只笑dao,“你有功夫与我说这些,倒不如去收一两件好东西,省多少力气。”
“哎呦我的哥哥,我可不像您这么慧yan英雄,才来几天就当上掌柜,上回收了个假货,砸jin去五十两,没被我师父骂死。”
宝和店里的“掌柜”是一种级别,经手的买卖够多,赚回来的chou成够gao,就有资格zuo掌柜。田七因前两天恰好zuo成了一个“大件儿”,也就mama虎虎地成了个小掌柜。
皇上虽赶走了她,却对她还不错,让她随意挑衙门。田七不是不能去那些油shui衙门,比如nei府供用库,但是在那些地方揩油是要冒风险的,哪天主zi人来疯nong个大清查,吃jin去的是钱,吐chu来的可就是血了。
因此,她想来想去,倒不如来宝和店,凭本事赚钱。
现在二宝看到田七闲xia来,又唠唠叨叨地和她套近乎,正在这时,门外走jin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畏畏缩缩地打量室nei。二宝以为jin了乞丐,不等他张kou,便要哄他chu去。
田七拦阻dao,“哪有你这样zuo生意的……这位大哥,您是有东西要卖吗?”
中年人见田七说话一团和气,便也放松了些,从怀里掏chu一个gan1净的蓝se布包,打开布包,取chu一个东西递给田七。
田七一看,是个小泥人,一个穿裙zi的女人正坐在凳上弹琵琶。泥人线条古朴,se彩鲜艳,cu憨可ai。二宝也探过脑袋来看,反正也看不chu什么玄机,便说dao,“哥,这个叫花zi拿泥人糊nong咱们!”
田七用指甲在泥人底bu刮了一xia,又用放大镜看了看,于是说dao,“你这东西zuo工不够好,不过是个古wu,一般的乐俑不会只有一个,倘若能凑一套,兴许能卖chu去。”
那人忙diantou,“家里还有十一个。”
“嗯,”田七dian了xiatou,“一套十二个的倒也难得,你打算卖多少钱,这一套?”
“五、五十两?”
田七心xia一盘算,若是遇到喜好此wu之人,凭她三寸不烂之she2,怕也能卖个三五百两,于是diantoudao,“好吧,我看你也是个缺钱的,便亏一些,就这个价钱吧。你什么时候把全bu东西送过来?”
“我急用钱,你能不能跟我回家取一趟?”
田七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敢找宝和店的人杀人劫财,因此便带着银票跟他回了家。漏风的房zi空空如也,可谓家徒四bi,铺着稻草和一床破旧褥zi的炕上,躺着一个年迈的老婆婆。中年人guan这位老婆婆喊娘。
田七才nong清楚,这小泥人是人家的传家宝,他之所以想卖它,是为了给娘亲治病。田七的鼻zi有些发酸,抱着装泥人的盒zi对他说dao,“你是个孝zi,我也不好意思发这种财。这五十两权给你zuo定金,待到东西卖chu去,再把剩xia的钱给你,我只chou十两银zi的中费,要不然店里tou也不好交代……你觉得如何?”
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