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几夜没有吃喝，浑又脏又臭的时候，老板娘现在他的面前，老板娘的睛很冷漠，他一就看来了，可是他还是留了来，并且慢慢的发现，她不是真的冷，而是无所谓而已。

路上的时间过了多久，他本不知，他只知有人给他喂，确保他不会中途死掉。

寻燕一直向东走，他想要去大海，燕然曾经说过，她在民间的山河志里看到过一片神秘的土地，那里有涛涛汹涌的，有绵绵不绝的沙，能够叫人震撼，又让人到温柔。

夜里，寻燕留宿在宜阳镇外的一个小客栈里，包袱放后，他燃了桌上的油灯。油灯啪呲啪呲的响，他很疲惫地在椅里，怀中抱着一个木盒，里面是燕然的骨灰。

痛骂自己，却还是冥顽不明。再次睁开睛的时候，落空紧了手，转朝着山而去，如今能够帮她的只有一个人。

等他快要梦的时候，周遭忽然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他想要起来看一看，却发现自己本动不了。

“没关系，这一次不能鱼死网破，我也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得逞，不过就是死了，正好到阿鼻地狱给燕然、母妃赔罪，也好过苟活于世，让你们这些恶人伤害我的兄弟。”寻燕怀着必死的决心，动不了上任何一寸骨骼。

老板娘问他名字，他答不来，他觉得他没有名字，段姓氏他不，他只想守着燕然，守着那山村埋着燕然的山。

不对，如果是黑店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迷药，能够把人迷晕却保持神志清醒，那么是谁？

他们逃离那座地牢的时候，落民间，他曾经答应过燕然，一定会带她去的。但是直到他们到了山村，山坍塌，燕然死在乱石之，他都没有实现诺言。

于是他叫寻燕，别人都叫他燕燕，每一次他都觉得是在唤燕然，仿佛燕然还在他边，活奔乱地叫他哥哥。

燕然死后，他心灰意冷，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四哥骁勇善战，五哥谋略过人，大哥贵为太肩负着天。可他连妹妹都保护不了。

在山村徘徊的那几天，他仿佛死了一样，迷茫地不知应该去哪里，应该什么。然后愧疚自弃一全涌上来，母妃的死是因为他无遮拦，被二皇段肃然抓住把柄，四哥被困竹林，孤战五百锐，是他心大意丢失了信。

他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只会连累人，还有什么用？

黑店？

寻燕忽然很愤怒，这愤怒是冲向他自己的，他怎么能这么蠢，又一次落别人的陷阱，又一次可能连累大哥四哥。他活着到底有什么用，他本就应该跟燕然一起死了。

洛修竹。

难是那个通风报信给他的人？可那人为什么要这么？难对方是敌人，特意送信叫他离开一叶酒肆，就是为了方便将他俘虏，然后以他为筹码要挟四哥和大哥？

不，不对，他才是最应该死的那个，而燕然应该好好的活着，活成全天最幸福的女人。如果她活着，大哥和四哥一定会为她招一个天最好的男人驸，然后给她最安全的环境相夫教，快快乐乐地过完一生。

等到他终于可以动作的时候，每一寸肌肉都是僵的，他慢慢的睁开睛，一的光都能刺瞎他，又迅速地闭上，定了多日的死意在这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