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只当皇上念杨家当年相助之，也对太后孝顺，所以才会这般，可如今皇上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似乎……别有意味。

“是。”

毕竟萧恒如今真想除掉杨家，也并非难事。

杨太后神复杂抬起，看向萧恒，只瞧见萧恒面上笑容如常，不带一丝异样，仿若方才说那般心惊胆之语的人，不是她。

茶喝去大半，也不再像刚送上来时气腾腾。梁庸瞧着，朝着底人了个手势，示意过来换一杯茶。

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再敢说话了，戏班主虽然似懂非懂，可瞧着现场的气氛，也吓得半话都不敢说来。脑中原本已经想好的曲目，此刻也都是一片空白。

萧恒目光看向了戏班主，促的问了一声：“想不朕想看的戏目吗？”

萧恒当着这些人的面，说这番话来，似乎又像是在朝中传递着什么信号。

说罢这话，萧恒看了一上来换茶的人，笑着吩咐：“这茶不必换了，朕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不若及早去宴，如今冬日夜晚寒冷，不若早日办了，早日散了！”

在场所坐之人，倒并无太多朝臣，皆是一些皇亲国戚后嫔妃与朝臣家眷命妇。虽然这些人并不会直接参与到朝事之中，可又有前朝息息相关。

萧恒说的话，轻描淡写，而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可是落在在场人的心上，却都是心神一震，旁人看向坐在上首的萧恒与太后的目光，多了一些不同。

汉武帝能够登位，说来全是外戚之功，他的陈皇后母家、窦太后扶持，只是外戚说到底，是把双刃剑，有利有弊。汉武帝登位借着外戚之力，却也深受外戚之苦，而他为了能够一步一步把持住朝政，剪除外戚自是不可避免。从废后到剪除太后的势力，汉武帝的心狠，也让人心惊。甚至，汉武帝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受到外戚之苦，在临终之时，还特地杀死了钩弋夫人。

而作为一切始作俑者的萧恒，始终没有说话，只坐着慢悠悠捡起了茶杯，又往嘴里送了一。

萧恒了，目光看向了在场唯一还坐着的太后，突然伸了自己的手，开笑：“母后，朕扶您过去！”

杨太后深了一气，嘴角勉翘了翘，伸自己染了红蔻丹保养得宜的手，放了皇上伸的那一只手的手心之中。

戏班主动了动嘴角，未来得及说话，萧恒将茶递给梁庸，开又打断：“行了，你退吧，既然想不，就不必想了。”

她

细细品味，虽然萧恒并未直言，可汉武帝的事迹，在场但凡念过书之人，都知晓，若是对朝政与历史有些知详之人，更是立刻品味了皇上那番话的意思。

众人见萧恒站起了，皆跟着站了起来，面上笑容各异，异同声而语。

而太后神几乎能称之为难堪。

众人沉默低，皆若有所思之态。

而萧恒能够坐上皇位，杨家也的确是功不可没，可近年来，显然萧恒对于杨家的耐心已经告罄，对于杨家的势力，渐渐在削弱，不过萧恒比之汉武帝，手段自是温和许多，也给杨家与杨太后留足颜面。

朕如今在走的路，也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