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昌帝也想到这，忙：“正是。织女有何冤向蒋大人呈述，朕在此听审。”一面心里想：“亏得朕来了，不然闹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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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也急忙跟着跪，并阻止：“清哑，稍安勿躁！三位大人正在审问呢，定能还我们一个公，何须惊动皇上。”

她发现自己的份比方初好用，所以才抢着。

审问方家变成审问镇南侯、永安伯，这重可不一样。

屏风后，林世本还要紧牙关闷笑呢，听见说到自己和林家上，再也笑不来了，轮到顺昌帝看着他暗笑。

前日，林亦明要清哑告御状那番话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对，只看在什么场合用。比如，没有太皇太后在场，但三司官员、阁阁臣、皇上和王爷齐聚一堂，还有比这更好的告御状机会吗？

顺昌帝想：“这个郭织女，真是什么都敢说。”

就听外面蒋大人：“请郭织女放心，本官定会将此案审个清楚明白，不使无辜冤，奸佞猖獗！”

堂衙役和证人等，则全都跪了。

清哑：“谋反！一审就知了。他们告方家，大人就审方家；我现在告他们，还有谢风判了死刑，一直都没死；林表妹也告他们，我们都要告他们，大人应该审问他们！”

自从清哑上堂来，林亦真便垂眸敛目，再也没声。

他要清哑向蒋大人呈述，自己却越俎代庖问起来。

清哑定：“告镇南侯、永安伯！”

清哑见皇上居然隐在后堂，想到杨御史指控林亦真杀父、谢风指称林亦真与方初有私、方家杀了林姑妈等事，心中一动，急忙上前跪，声叫：“皇上，民妇要告御状！”

她竭力蜷缩，想像蜗一样缩壳，可惜她没有壳。幸好清哑接连发问，将所有人注意力都引过去，没有人注意她。

这话并没有言过其实，郭织女经历坎坷，世所共知。

顺昌帝便一整形，和林世从屏风后走了来。

他挥手令众臣免礼，一面威严地问：“织女要状告何人？”

皇帝心想：“亏得有方初护着她，不然死几回了。也罢，方初在家护着她，朝堂上就由朕护着吧。”

林亦真的白发刺伤了她的睛。

才想到这，就听见方初一番话，不由心一沉。

可是告御状有一条：不如何，先要受刑的！

众人恍然大悟：郭织女这是要转移视线呢。

可是谢风和

现在唯一能的，就是先手为。

蒋大人原也没理错：杨御史指控方家，他便审问方家；证人林姑父猝死，他必然要追查死因；等清哑带来谢风，这桩勾结案很可能是被陷害的，他便要调转审问方向了。

再不来，他不敢确定清哑还会说什么惊人之言，虽然他和方家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勾结，但他还是担心的很。

皇帝坐问：“状告何罪？”

林世早命人将屏风后的椅搬来，放在公堂左上首，请皇上坐了，他则站在皇上后；蒋大人等人都告罪一声，也都坐了。

方初吓坏了，生怕上不三七二十一，先把清哑打几十板，那可了不得了。他一直挡在她前面，但每到关键时刻，她必然和他并肩而立，拦也拦不住。既拦不住，他得看着守着她，随时接应。

她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十分担心。

众臣一见他，纷纷起立，躬：“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