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带着适哥儿到院里瞧，清哑看见四五辆一丈长、半丈宽的装运活鱼的大车，才知送的是土产。

刚叫大家散去，就有人来回：湖州那边送货来了。

清哑问：“什么货？锦还是竹丝画？”

清哑也担心，问他：“等回家，无莫和无悔会不会不理咱们了？”

适哥儿对清哑：“母亲，咱们晚上吃鱼豆腐汤。”

她也忍不住齿生津，想那鱼汤的味了。

这是在清园时，黄瓜开花时节，清哑去菜园见了，想起前世吃的一菜，便说小黄瓜结得太密了，叫人摘些来，以便剩的能充分生长。摘来的黄瓜花，她清炒或者上汤黄瓜花。

适哥儿已经吃上了，连

清哑微笑：“好。”

这可不是一般的蔬菜，是端带黄花的小黄瓜，小黄瓜才两寸长，花儿也鲜艳，青小瓜和黄花相映成趣，看着就喜人。

这是很有可能的，方初更加纠结了。

这菜便和藕带、莼菜一起，成为家里受迎的时令菜。

那时，适哥儿才两岁多，特别喜吃。

赵事吩咐有些收库房，活除了鱼，都原车送去城外庄养着，每天同送菜的车一量送来幽篁馆。

大叫：“妹妹怎么办？嗓要哭哑了。”

早年他便命赵事在京城附近置办了个小庄，也不为别的，只为了主们偶然来京城，有新鲜的菜蔬可以吃。这次京前，他就命赵事在庄里建房、种蔬菜，就怕妻儿来京城不适应。

后来，莫哥儿和无悔也一样喜。

除了鲜鱼，还有大虾、泥鳅黄鳝等江南产，各种鲜果品、菜、菱藕、致稻米，还有清园养的鸡鸭、鸽等活禽和腊味，野味反而没有，因为京城地西北，多山，野味只会比江南更好。

方初显然也料到这，紧抿着嘴，心很纠结。

方初命他请赵总去，清单接收，那人答应去了。

他对清哑柔声：“多吃些。你都瘦了。”

此后每年方初都叫多种黄瓜，冬天房里也种。每到开花时候，专门摘这个花吃。可是他们在京城，又没有房，这哪来的？

因为太鲜了，不适合烹，只需焯后淋上调料，或者将葱姜爆香后，锅一遍即可，这才不失鲜和。

一面收拾了桌面，对她：“去瞧瞧。”

说罢吩咐赵事：“这鱼送一车去玄武王府。”想了想，又：“再送一车去崔府，半车送给林二表妹那边。其他的东西你看着添补。”

他第一反应，脑海里现方无悔嚎天嚎地的哭。

方初解释：“并不多花费。就说这活鱼，从市面上买的也大多是从江南运过来的。咱家既有，我们又在这过年，何不直接送来呢。不然他们还要费心变卖置，这里咱们还要另花银买。”

清哑轻声对方初：“这也太耗费了。”

晚饭的时候，桌上不但有鱼汤，还有清炒黄瓜花。

方初轻声：“我特叫他们多运些，可以送人。”

方初见清哑惊喜，适哥儿兴奋，微笑：“庄上送来的。我让他们搭了玻璃房。也没多少日，这黄瓜花就能吃了。”

总共有几十车货。

赵事忙答应了，遂去理单。

方初：“都不是。”

小方氏江南好几庄，年底都要清缴年和银钱。

他一说，清哑便明白了，问：“可是这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