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想了想，摇：“不行。只能我一人弹。”

方初皱眉：“这……不合适吧？”

方初也问。

清哑方初是募捐组织者，又打了赌，自然要用心些。

清哑定：“很合适。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若有人耻笑，只能说明他品龌龊，清也是假清。”

并不费事，只要去隔的仁王府取就行了，很快便搬了琴来，清哑让摆在殿外台矶上，又告诉方初和仁王：“我要义演。”

方初暗自关注募捐况：凡来的人，都经慈善中心专人提醒：捐大额银票的去前方台阶，散碎银两的就投门房功德箱，都一样登记姓名。门人多，去的人少。

方初阻不住她，便：“我和你一起弹。”

冒着严寒看了一会，清哑心里也没底了。

原来，她并不敢把前世那套搬来用，说是赈灾义演，这弹的曲目可要斟酌仔细。真要弹风花雪月的曲，确实像卖艺，不符合皇家募捐的严肃；若太悲伤，又有些惺惺作态，好像欺骗百姓，想来想去，只能弹带有禅意的佛音――大悲咒。

堂还摆了三尺、一丈长的大功德箱，敞开接受街面上往来行人的零散银两捐款，也有三个人记录收银。

仁王问：“你要琴什么？”

两个人一块弹，想必更能引人。

清哑：“不要紧，我能弹。”

第1011章赈灾义演

仁王也：“是啊清哑，这么多人，你在这抛面弹琴，那不成了……那什么……一样了嘛！”

捐银的人院不受限制，不用买票，因为他们只能院，去不了别，很快，院里便人汹涌。

因有禁军在旁维持秩序，并不显乱。

赈灾义演，她前世常见的募捐手段。

大家摄于皇家威严，大多捐了银后，略略看一番闹，就被禁军半劝半威胁地“请”了去，给后面人让位置。

太皇太后和皇上绕院转了一圈，接受百姓叩拜，然后退回殿，清哑等人却留了，仁王也留在外面主持募捐。

她走到殿门，在殿外台矶上坐来，在凛冽寒气中，伸素手，轻轻搭上琴弦，拨第一个音符……

她觉得，照这样去恐怕真筹不够。

这个方初不会弹，就算会弹，两人肯定也不能联弹。

仁王：“这也有理。可是……”

她便对仁王：“王爷，请帮我取一架琴来。”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哪里不对。

他不好说跟卖艺的优伶戏一样，但清哑听来了。

于是，在禁军肃立、人汹涌的王府东门外，一淡紫的清哑站在院门，对每一个去的人微笑。

若结果差的少还罢了，若差得太多，小方氏积蓄不够赔，把大方氏牵连来，她可就没脸见方氏族人了。

方初、仁王站在她边。

方初却担心别的，他：“这么冷，怎么弹？”

皇帝也不在意，自己份尊贵，来走一趟是个意思。

难她想错了？

佛家慈悲，捐多少都凭各人本心。

顺昌帝呆住，众官员

方初和她并肩而立，双双迎待众人。

殿，一侍正统计外面刚送来的批捐款。

清哑：“你先取来。还要琴案。”

仁王忙吩咐人去准备。

就是当众数银票，数完，共一千五百万多两。

不行，得采取措施！

无他，方初俗事太多，不到她那般领会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