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急扑过去，问“怎么了？”

现在，清哑脚边摆了两个脚炉，前方也摆了两个大铜炉，四周被熏炉包围了，素手轻轻拨，好像不知寒冷。

天冷，肉冻久了发脆，容易受伤。

第1013章震动

谢月失神地看着清哑，想：“她果然有后招！想不到她会用这种方式募捐。照这样去，今天要募集多少？”

在她前世，并没有这一幕。

他巴朝院抬了抬，示意方初看那些人虔诚的表。

还有，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哆嗦、发颤。

谢月看向韩希夷，只见他剑眉聚拢。

太皇太后首先熬不住了，嘴唇发紫。

一面说，一面就要起。

她无力，明明他在边，却觉得好遥远。

第三个更绝：回向别人借，说回家还他，那人自然不答应，说自己要捐，要他回家去取，反正这募捐又不是一天结束。

他想看看，她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祥和、安宁的琴音袅袅扩散，让人安心。

人们抬看向台阶上那紫衣女，屋的雪光反，令他们炫目，前一团光芒绚烂，将紫衣女笼罩在光芒中。

顺昌帝沉默了会，问：“你觉得，别人弹会有这效果吗？”

皇上来后，殿商贾们不顾约束也都跟了来，严未央、韩希夷、沈寒秋兄弟都十分着急，只想不办法来打破这局面。

顺昌帝收回目光，投向面前女。

没有人能弹好这大悲咒！

他并非利熏心，不顾清哑安危。

清哑摇，忽想起该参拜，忙：“参见皇上。”

顺昌帝吩咐：“来人，快取药来！”

顺昌帝看着清哑，只见她黑瞳深深，仿佛凝结成冰，看不一丝绪，他理解为无无求，“很冷吗？”他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站在阳光的人不觉得冷了，浑洋洋的。

清哑给他瞧，：“手划了……。”

不是琴技不行，是心境不行。

他颤声问：“冷不冷？”

清哑举起右手查看，中指上，一滴嫣红的血珠正膨胀。

方初觉得心里凉飕飕的，仿佛煎熬了一辈。

杨嬷嬷急忙劝她去，她还不愿去，要持待在这；后来皇上也低声劝，最后靖安大长公主不由分说将她拽去了。

旁边许多人，他不知该说什么。

方初：“小心，慢

至少在场众人中没有。

方初掏手帕，先裹住那手指，然后将她两手都握在手心，觉像握住五细冰凌，不由心慌；又因他左手只有半掌，握不全她两只手，忙又自己怀里，紧紧压在窝，顿时觉得寒意窜心底。

说什么？清哑再金贵，还能贵得过皇帝去？

顺昌帝看向方，走到桌边的捐款人将手上银票放后，又从怀里掏剩的递过去，接着又将荷包里碎银倒来……一分不剩！

清哑回方初：“还好――”听见顺昌帝说话，发现边围了许多人，诧异――“怎么……都来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连顺昌帝也觉必须叫醒清哑的时候，人们听见“呀”一声轻呼，然后琴音停止，只剩尾音袅袅消散。

这是废话，可是他不知说什么。

方初说不话来。

……

阳光炽起来，好像佛光普照。

弹得越久，外面人也越来越多。

第二个也是这样，全掏个净净。

他终于也受不住了，跪恳求：“皇上，请换个人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