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笑到一半，忽想起什么，又敛去笑容。

方初也笑：“嗯，我们老祖宗，就像爹和娘这样。”

外游玩，玩的就是心，风景倒成了次要的因素。若不然，人们都喜往远走，总觉得边没有好风景。因为离开了生活的环境，等于甩开了牵绊的俗事和琐事，可以让心灵得到暂时的放空。只有真正趋于豁达的人，才能以平和的心态，时时发现边好风景。

方初和清哑却不同，他们很少争吵的，偶然争吵对彼此的伤害很深，所以清哑上香时，虔心许愿“再不要吵架了”。

忽又想起一事，问：“先前你许的什么愿？我听你咕哝那半天。”

方初是男人，心里纵使心疼，嘴上又是一种说法。

“只有我，会一直陪你到老。”

她便想象将来和他在清园小景河泛舟的形。

“有一天，适哥儿他们也会这样，无悔会嫁人。你必须现在就学会放手，让他们学会自己走。你牵挂他们，会对他们形成依赖，永远舍不得放开他们，对他们未必是好事。

这样的闺女，怎不叫人心疼。

书中有句话，大意是“这世上所有的都是以聚合为目的，唯有父母对孩的是以分离为目的。父母真正成功的，是让孩尽早作为独立的生命个从你的生命中分离去。分离越早，就越成功。”

方初问：“放不什么？”

有些夫妻天天争吵，并不意味着他们不相，只是他们习惯这样。若有一天其中一个先走了，另一个人没了拌嘴的，世界忽然便沉寂来，失去了人生的乐趣，往往隔不久也会追随前面那个而去。

清哑：“咱们两个自己来逍遥，孩们都丢在家里……”

好一会，他捧起清哑手，郑重：“我们再不吵架了。”

“我当年初次接家中买卖，东西南北到走，毫不恋家。

她不知怎么形容，这种觉没当母亲的人是不会会的，就算孩不跟着你，你心里也总像有个牵挂，放不，玩不安。

清哑仰望他，轻声：“希望我们再不要吵架了。”

无悔因为上次他们来京城时又哭又闹，经过方瀚海夫妇教导几个月后，变懂事了，所以这次特地保证她“不哭”。

第1123章突然变故

这话对清哑动很深，令她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书。

山坡上那对人神，这边看的人失神。

这世上的夫妻千千万，每一对相的模式都不一样。

方初忙问：“怎么了？”

方初立即明白了。

他想起早上来时女儿贴地说“娘，你跟爹去。我不哭。我长大了。”忍不住心里也一阵歉疚。

方初愣住了，一时间说不话来。

他正对清哑：“清哑，我们不能永远将孩拴在边，他们也不可能永远陪伴在我们边。总有一天他们会长大，然后离开我们。从小适当教会他们分离，对培养他们自立有好。

正在这时，

清哑：“心里总是放不。”

这话和方初刚才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很好。

她微笑：“等老了，我们可以带孙孙女。”

在他们后，与放生池并列的另一间禅院，玉瑶长公主和侍女站在院门，望着山坡上并列的男女，如望一风景。玉瑶先盯着清哑上黄的迎花看了半响，再将目光转向方初，目光有一瞬间的迷茫，仿佛透过他想起什么人或事来，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