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也笑：“不都是好些年没见了。”

清哑嘀咕：“这么迷信！”

郭大有：“这么多年都过了，还在乎这几个月？我让他来京城交代些事，还要叫他回去一趟，再从家里带些人过来。巧儿要是成亲，一个兄弟不在边怎么成。”

”

梅氏便：“这我还能不懂？可是巧儿不是这样说的。她对暮阳说‘考不到第一也不要紧’，这是什么话？这事不要紧，那什么要紧？”

清哑：“可是，真要考不到的话……”

再说梅氏，回家后果然对严纪鹏和严予宽指责巧儿。

严予宽见父亲脸一沉，急忙：“巧儿这是为了暮阳好。今天龚大人也这样说呢。”

这时他忽然：“祖父，父亲，母亲，孙儿前段日确实心力憔悴，以至于夜不能寐。总担心会试考不到第一怎么办？我就拼命努力。有时心慌慌的，觉得脑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我都怀疑自己能不能上榜，别说第一了。若落榜了怎么办？别人会笑话我，说我空有名，没有真才实学……”

梅氏恐惧，尖声：“所以你才要努力证明自己呀。”

郭大有转开话题，说起另一件事：前几天他请靖国公府的人给在荆州回雁谷学手艺的郭俭捎了信。郭俭已经师了。郭大有令他直接来京城，和自己一块去奉州。今天国公府来人说，郭俭将随林家一批送贡品的队伍一同发，预计三月上旬能到京城。

严暮阳不敢相信地看着祖父，中爆惊喜的光芒。

方初笑：“事实虽然如此，可是人就不听。”

自母亲开，严暮阳一直沉默。

郭大有还算心平气和，淡声：“严大爷脾气真好。”

清哑听了十分喜悦，：“我都好多年没见他了。”

严纪鹏问：“那你说什么要紧？”

梅氏则前一黑，想：“公公疯了。

又对郭大有：“俭儿好些年没回家，你让他直接来京城，他不回家看一趟，大哥大嫂心里不想？爹和娘也想的慌。”

原本他只希望严暮阳能中士就可以了。可是，从严暮阳在童生试中得了案首开始，便被“六首状元”一直牵引着，被家人和亲友着。持到现在，只怕心里承受早就到极致了。别看这次会试又得了会元，严纪鹏怀疑，越是这样，最后殿试这关只怕要问题。

他沉声对严暮阳：“什么也比不上严家长孙要紧！哪怕你名落孙山，也是严家长孙，只要好好的。名利地位，都比不上你要紧。接来你不必再苦熬了。‘满则溢，月满则亏’，咱们不要六首状元这个名，太惹了，将来未必是福气。殿试你只要如往常一样考，横竖跑不了一个士就行。”

梅氏心里一突，便问龚大人怎么说的。

严予宽便将龚大人的话复述一遍。

梅氏斩截：“自然是得六首状元要紧。”

少不得方初又展开唇，安了舅兄一番。

郭大有这话绝不是什么夸赞之词，大抵是说严予宽夫纲不振。

清哑心放松了，又想起二哥二嫂来，说不定还在生气呢。如今两家定了亲，像这种小冲突和矛盾，只会更令人发闷；不比之前，若真闹翻了，不结亲就是了，现在却不好退的。

严纪鹏拍桌怒喝：“住！”

方初听得一怔，摇失笑。

……

她便起，拽着方初一起去后院看哥嫂。

他看向吐心里话的孙，很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