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纳闷，问那些人叫他去什么。

细妹离京回江南的那天，郭俭孩气地吩咐：“细姑姑，叫我爹我娘都来，就说我瘦了，瘦的包骨。他们不想我吗？”

每当巧儿提什么问题，他总是十分自信地说：“看我的！”然后便飞快地忙碌起来，又是锯又是刨，或者用铁锤叮叮当当地敲。手上活计不停，嘴里还轻快地着小曲儿，十分的悠然自得，让人觉到，他不是在辛苦劳动，而是在一项有趣的创作，不由得满心期待他创造奇迹。完了，他站到一旁，示意巧儿：“大再试试。”

郭俭就是这样。

郭俭得意：“就是要我娘急，不然她不来。”

巧儿再试，然后再提新意见。

巧儿捶了他一，嗔：“哪年的事了，你还记得呢。”

这并不是什么新鲜想法，大靖已经有了井压机、碓――利用力舂米、利用力造纸等，再利用到纺织上完全可行。

郭俭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不是郭大有能比的。他们的研究很快了成果。郭大有说要带他去奉州试行，因为作坊建在边，京城这里却不大方便，只好纸上谈兵。

这么忙，郭俭便无法回江南了。

有时会一句话不说，只盯着图纸思考。

方初：“一天哪能够，要两三天。”

阮氏忙：“快别这么说，你娘要急死了。”

专心事的人都会散发特有的风采。

他也不想回去，说巧儿就要嫁了，只剩两个月的工夫了，他要陪巧儿，还要为巧儿打一套家嫁妆，把个巧儿动的睛都红了，转过偷偷地掉金豆。

郭俭促狭地眨眨，：“我怕巧儿算法不同。从湖州到荆州一天都能到，从京城去奉州一天不能到？”

清哑也开心，当年派这个侄儿去林家学艺真是对了。

郭俭学的不是普通木工，应该称之为“机关制造”一类的机械制作。他回来这些天，空为孩们制作的弹弓、巧小手弩、梅花袖箭等，简直令适哥儿等人疯了，崇拜死了他。他也为无悔等女孩了孔明锁、巧的妆盒（鲁班盒）等，同样让表妹们喜。

不等他说完，巧儿忙声叫

作，速度始终受限，所以他们就想用利用力驱动某些环节，提产量和规模。

郭大有自豪地对清哑：“俭儿真成材了！”

阮氏和清哑好笑地对视――果然还是个孩！

严暮阳也常在落衙后来幽篁馆，借找方利或者郭俭，其实就是为了见巧儿。虽然婚期已定，他和巧儿过了明路，他却更心急了，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会深刻。

他很忙的，有时被靖国公府的人叫走，有时兵的官员来找他，在外一待就是一天，耽误了巧儿这边，只好熬夜灯。

他便再从新琢磨。

众人愣了，方知他在说当年郭勤和巧儿骗他去荆州的事。当年，郭勤哄他去荆州林家学艺，他问荆州多远，郭勤糊“也不太远，坐车要一天工夫”，哄得郭俭一去就是十年。

郭俭笑：“怎么不记得！我走了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

巧儿便命人准备吃的，等他醒过来吃。

郭俭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朋友说话。

郭俭便问：“奉州多远？”

郭俭：“走一天够不够？”

方初却看不对了，让清哑别问。

巧儿随：“也不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