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苦瓜：“咱们这回算是同保民军结梁了！他们阮司令的一个弟弟让咱们炮兵给轰了。”

何司令随后也上了车，和蓝拜山相比，他依旧是不修边幅，穿了黄军黑靴，上松松垮垮的套了件白衬衫，领的扣没系，弯腰低时，能从他那赤的膛直看到腰间的带――肌肤非常的雪白，两玲珑的粉红。

这振奋让蓝拜山一时忘我，忍不住就笑：“要城了，就把你兴成这个样？真是孩气。”

李世尧满不在乎的一挥手：“老孙，你怕他个屁。姓阮的手统共也没几个人，别说轰了他的弟弟，就算把他老母也给轰了，他又能怎么的？”

李世尧笑模笑样的旁观着，心想姓何的还真敢，蓝拜山好好一条汉，就让他给祸害成了这个样，如今大概也就算是他的外宅了――虽然宅还不存在。

“拜山！”他的上半张脸隐没在帽檐，只见两片嫣红的嘴唇微笑着抿起来：“总算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又忙乱了三天，何司令终于是稳稳当当的上了火车。在上车的时候，众人很久违的见到了蓝拜山。

何司令了包厢之后，便歪着在了靠窗的沙发上，因有阳光从窗外来刺目，他便随手抓起蓝拜山摘来的军帽歪扣在上，遮住了两只睛。

孙师长听了李世尧的话，倒是稍微安了心：“你说的也有理，他能怎么的？”说着他转向何司令：“司令，这火车还新的，里面包厢也净，还铺着地毯呢。”

何司令猛然坐起来向他前倾了上，上还歪着那军帽：“好哥哥，你弟弟我是个乡巴佬嘛！”说完他伸手一抬军帽，一双闪闪发光的黑睛来。

何司令听了这话

蓝拜山一军装打扮，看起来依旧是净利落，只是脸寡白，不复往日的神焕发。他一手拄着黑漆手杖，一手扶着个勤务兵，后还有人抱着他的腰；几人合力好容易才把他搬运上了车。孙师长怔怔的望着他，想叫他一声蓝参谋长，可是犹豫再三，见旁人都不发言，自己也就把话咽了去。

蓝拜山凝视着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就觉着百交集――应该对他好一，他是真着自己的；不过自己也废在了他的手上……左右为难啊，左右为难！

何司令微笑着了：“孙师长这一趟的不错。”

李世尧扫了何司令一，想着自己上次挨了他一个嘴巴。

蓝拜山为他摘了帽，声音在温和中带了颤抖：“极卿乖，哥哥带你城玩。”

蓝拜山同他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半固定的小桌。想当年从天津一路后撤到河，又从河向西一路溃败。如今终于是有了翻的迹象，这的确是令人振奋的。

这趟火车中，除了何司令所在的大包厢之外，后面还有十来节车厢，装的是孙师长同他手的那些个兵，以作路上的保镖。至于军械、参谋、后勤等闲散机关，则跟着李金二人在后面慢慢行。

孙师长长时间没在何司令那儿瞧过笑模样了，此刻就很兴：“司令过奖了，这还不是我应该的嘛！”

玩的奇，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