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当，说白了就是把这东西卖给我，我的不比市价低多少。再说这种买卖不是隔三差五就能遇到，我还有一大家人要养活，今年这税实在是……哎！我这日是真不好过。」

        罗排长听黄老板又开始抱怨了，虽然不耐烦但这次没有打断，待他说完后随说；「不是隔三差五怕也差不到哪去，否则你黄老板怎么挣得这万贯家财。」

        「实不相瞒，这样的东西我之前确实还收到过几件，不过现在手就这一件了，是几天前刚收的。」

        罗排长随这么一说，没想到黄老板竟老实承认了，遂又好奇起来；「这是哪家大财主缺钱花了？一件接着一件来当。」

        黄老板见谈话终于来到了正题上，连忙说；「这正是黄某要与罗排长您详细说的。」

        罗排长孤疑地望着黄老板；「哦？愿闻其详。」

        黄老板开始了他的讲述；「大概一年多以前，不会超过两年，一天前台的伙计找到我说有笔大买卖需要我拿主意。我去到前台，见底站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脸苍白表僵，穿着打扮也很普通。我询问他要当什么，那人没说话从袖里拿一条大金链递了上来，我接过手查看了一番，确定是纯金的，工也很。我问那人要活当还是死当，那人这才开说要死当，那人的声音非常沙哑音也很怪，听着让人很不舒服。之后一番讨价还价，我拿到了那条链，那人也满意地走了，离开前那人说以后还会再来。」

        「三个月后的一天那人果真又来了，这次带来的是一对大金镯，那镯比我们平时见到的要大上不止一圈，拿在手里很有分量，镯上的纹饰和这条链上的差不多，虽然看不懂但确实很漂亮。最后我又了个合适的价把那对镯买了来，那人看起来兴，走时仍说了还会再来。」

        「之后又是三个月，那人再次带着金首饰来了。有这种生意我自然是很开心，但连着三次每三个月都能拿来一件这么贵重的金饰，我心里难免起疑。这些金饰若是他偷来的，我岂不成了销赃的。所以这一次我没有立刻跟他谈价钱，而是找了个理由把他请到后边这间屋里来，边喝茶边试探着看能不能问什么。」

        「那人倒也聪明，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心思，直言让我放心这些金饰来路绝对没问题。他告诉我说这些金饰是他们村的，他被派来把这些金饰换成钱，再用这些钱为村采购一批日用资，这事以前都是在镇上办，可如今村里需要的东西多了，他拿来换钱的金饰也更大了，镇上没人得起价他才到县城里来的。」

        黄老板一气讲了这么多嘴巴都了，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几，一旁的罗排长看他喝完才开；「黄老板留我就是为了告诉我金链的来由？」

        「正是。」

        「那黄老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罗排长说了这两句话便不再有其他表示，对黄老板说的这些好似全无兴趣，可要真没兴趣，现在黄老板话说完了，也不见他急着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