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反驳岂不是会闹得不愉快，就算李旭嘴上不说，心里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莫名其妙。还有宋瑶，会不会认为她在指桑骂槐。吴霜雪越想越觉得刚刚太唐突，不似平日里的自己，想主动说什么缓和气氛，又不知从何说起，恰在此时听见李旭问她，语气自然殷勤没有一丝芥，她才放心。

        「我和宋警官看法一致，这些人应该是在祭拜什么。」吴霜雪仔细观察一会儿后答。

        「嗯嗯，肯定是这样。」自己的看法被肯定，宋瑶的语气一定起来。

        李旭不是想不到这些人可能在嘛，只是他心中仍有疑惑；「说到祭拜，我能想到的也就祭祖和拜神，祭祖的话一般在祠堂或是在墓地，拜神的话……也许是在拜神，不过无论是祭祖还是拜神，选在深夜都很奇怪吧？」

        「这些人到底在嘛，恐怕只有问过他们才能知。」吴霜雪从自己所学专业的角度说；「一些与世隔绝鲜与外界交的聚落，会有自己独特的风俗习惯文化信仰。虽说已是二十一世纪，科学技术早已今非昔比，可华夏幅员广阔，其中山地又占了很大一分，再加上地区发展不平衡，偏远地区仍有不为人知的村落也属正常，眷湖村应该就是这样的地方。」

        「哦。」李旭着像是接受了这种说法。

        宋瑶心想，连她这个辖区民警今天之前都不知有这么个地方，这里自然是座与世隔绝不为人知的村落，风俗信仰什么的她倒不关

        心，她现在就是要多知这里的况，回去后好向领导汇报，说不定就是大功一件，小功也行。

        「快看，又有变化了。」这次是宋瑶最先看见。

        只见跪着的人群中走七八人去到边，回来时都双手端着皿冲火堆泼洒，两三个来回后，原本熊熊燃烧的两堆篝火就被完全浇灭。没了火光的照耀湖滩上暗淡了许多。

        这突如其来的展开令李旭三人大为不解，最直接的影响则是给接来的观察带来了不便。之前遮蔽月亮的云朵已完全消散，此时天空明净月光皎洁，可比起明亮的火光，清冷的月辉照明效果还是逊不少。三人无奈只能更加专注地注视方。

        「是要结束了吗？」

        「不是还跪着嘛，不像要走的样。」

        浇灭篝火的几人回到了人群中，河滩上的村民仍然跪着，不见有新动作，李旭三人更加迷惑了。

        又盯着面看了两分钟，宋瑶突然开；「有声音，你们听听面是不是有声音。」

        「怎么会，就算有说话声也传不到……」李旭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也听到了那个声音。李旭本以为宋瑶是说听见了面的说话声，之前的经验他们是听不见的，可此刻传耳中的声音明显不是某个人的说话声。这声音连绵不绝平缓低沉，就像是一大群人在同时诵经念咒。

        声音从一开始要细听到逐渐清晰，对应面的人逐渐都加到了诵念的队伍中，不多时三人所在的位置声音已经清晰可闻。

        「听得懂吗？」宋瑶用胳膊肘碰了碰李旭，问。

        「完全听不懂。」李旭方一听见声音便开始仔细辨认，可这声音发音古怪，不似他听过的任何语言，难是这里封闭环境孕育的独特语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