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男人轻声冷笑,“安欣,这话你不应该问我。你该问被你害死的人。”
“你的陪嫁丫鬟是什么人,你不知?”霍之潇冷嗤,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安俏死了。”
知这件事以前,先搞清楚姑爷回安家的目的。
“不必说。”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安老祖宗冲
了安欣的闺房。
霍之潇说完,脆利落地转
离开了安欣的闺房。
安欣浑一震。
安欣浑泛起细细密密的寒意,猛地缩到床角,徒劳地拉扯着床帘,妄图阻隔霍之潇的目光:“你已经和我和离了,还想怎么样!”
安欣浑一僵:“我不知
,我什么都不知
!”
霍之潇不答话。
“爷?”警卫员愣住,“喜帖都快写好了。”
霍之潇还是不说话。
霍之潇走到床边,垂眸打量和自己成过婚的女人。
“和离?”霍之潇的唇角又压了回去,“等阿瑜嫁与我,你会收到一封休书。”
霍之潇放在车门上的手顿了顿,转而走到另一边,从警卫员手里接过缰绳,翻上
,继而在
背上回望安家:“安家的气数尽了。”
“安小少爷那边……”
“……安欣,就算我不要你的命,也有千千万万的人想要你的命。”
安欣跌回床上,瘦骨嶙峋的双手在有限的范围动:“霍之潇,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初七。”霍之潇离开安家后,忽然对边的警卫员说,“婚期改成初七。”
“你们家老太太把安俏当成爬床的玩意儿,那你呢?”霍之潇的手抚上了枪托,指腹温柔地抚摸着扣,望向安欣的
神却冰冷,“三年前不写休书,是我的疏忽,竟让你觉得能故技重施。”
当初安俏只是被打废了,怎么会死呢?
“你什么时候抬他?”安欣挣扎着仰起,枯草般的
发散开,
了一张青灰
的脸,“你们偷都偷了,还不成婚吗!……难
,你在等我死?”
除非……她把什么都说了,霍之潇知了丫鬟
的事她也有份。知
她对不起霍家,对不起死在关外的人。
片刻后,风雪中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哀号,还有惊惧的喃喃:“不要过来……我是霍家的大少,你们死了又如何……不要过来!”
安家人把疯了的安欣关在她嫁前住过的闺房里,还把她的手脚用布条拴着,免得她自残。
冰冷的风从半开的房门来,白
的床帘在风中摇曳,安欣垂在床边的腕
上,除了有布条勒过的痕迹,还有青青紫紫的指印。
“阿瑜呢?”她像是滴未沾,又像是许久没有开过
,嗓音里有一种生涩的沙哑。
“改。”
安欣也抬起,怨毒地望着霍之潇。
只见瘦骨嶙峋的女人挣脱了手脚上的束缚,从床上爬了来,正用一
绣花用的银针扎自己的脖
。
“大小!”婆
们见状,一拥而上,
脚的
脚,
手的
手,拼尽全
的力气,总算将安欣
住了。
霍之潇推开了安欣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