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负了就夹着尾巴逃回家……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勤冷笑，“前绯闻男友罗少，现正牌男友蒋修文，伊玛特、罗少工作室和张氏集团的三大靠山你都集齐了，还想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与老板并肩作战多年，共同书写过几血与泪的斗史，他于她亦师亦友，工作遇到麻烦，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好比作业不会，先想到问老师。与蒋先生真正相熟，却是这一个月的事……她很愿意向他倾诉烦恼，但寻求帮助……暂时好像还不到。

他被得肺疼：“别跟我讲！节目你暂时不用录了，先回家待着！”气急败坏地挂掉电话。

一上来，他就极不客气：“方老师是我千辛万苦请来的导师，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他！”

她低声反驳：“好过看我一个劲儿的端茶倒还挨骂吧？”

“没甩脸呀。”

勤听了会儿，突然问：“你向现男友打小报告了吗？”

煎熬了约莫十分钟，小周被陈墅一通电话叫去谈话。

比周妈周爸小这么多？

虽然对蒋先生位列靠山名单毫无疑义，但她真的没有想过。

“……你也是这么对方老师说话的？”陈墅气愈加严厉，“油腔调！科打诨！你还知自己在上节目？播去怎么看？让观众看你怎么气乐坛前辈的吗？”

她愣了愣。

声乐教室陷死寂般的沉默。

“端茶倒怎么了？哪份工作不是从小起？你特别金贵还是怎么的？倒几杯就甩脸？”

腔突然滋生无限勇气，她说：“我突然觉得我可以再上去刚三百回合！一个老年人，居然这么没有德！”平心静气地想想……依旧义愤填膺。

着外人看来很嚣张、其实本人无比慌张的步伐，走到教室最后，在众人敬畏的神中缓缓落座。

……

这种时刻，小周无比想念二老板。她拨通手机，连基本问候都省去了，开门见山地问：“我的人事档案转到森微了吗？”

“千万不要这么说总！看总胖乎乎的躯，就知他是一个心宽的好领导。我愿意重归其麾驱使。”她说得真意切。

被抢了座位的选手自觉地换了位置。

向蒋先生打小报告？

王星语虽与小周不和，但方竞雄骂人太脏，连她都听不去，便没有落井石。

一贯清冷的气，却让小周差掉泪珠来：“我被停职了。”

“……你在森微什么事了？”

这种态度是哪种态度？送加微笑服务还骂不还，去五星级酒店凭优秀员工都绰绰有余了吧。

勤说：“……瑞又找你麻烦了？”

勤说：“方竞雄才四十。”

小周装傻：“太恭敬礼貌了吗？我想着上节目，要起到尊老幼的示范作用，如果用力过猛，请陈总看了现场视频后，多多纠正。”

听完来龙去脉的勤难得的怒形于：“陈墅千辛万苦就找了这么个东西？”他讲话一向不客气，可不客气得这么俗，也是罕见。

小周自发地将他拨同辈中人，吐槽起来更无压力：“五十知天命……没想到他差了几年就很无知。”

方竞雄摔门而去。

……

小周委屈巴巴地说：“我的人事档案别转了吧，反正要回去。”

不